若不来面见刘枫,没有刘枫坦诚相待,也许直到死,他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或者说,他知道这些,却不愿意这样想下去。
一时间,他看着刘枫很是复杂,自己还不如一个醉酒之人清醒?惭愧啊!
最终,他向刘枫道:“多谢刘贤弟教诲,不然,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些。”
“沮兄,你这等大才,恐怕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去想罢了。
或许,袁公不迎奉天子陛下,你就隐隐察觉,却不愿意这般去猜测,这也是教我佩服你的一点。
其实,说句大不逆的话,不迎奉天子陛下,也不是大事。
最关键是,我不看好袁公一点,天下未定,行三子分立之举,此乃取祸之道也!
这就意味着,势必分裂武百官,人心不齐,袁公在尚还安好,要知道,袁公比曹公可年长不少。
一旦必将祸起萧墙,给曹公可乘之机”
刘枫知道,沮授已经开始消化他的言论了,他笑了笑,就像醉酒道。
闻言,沮授点了点头,确实这样,他不是不明白,但心里自欺欺人,不想明白,希望都是自己错觉。
但被刘枫揭开了口子,他自己早有答案了,不得不无奈的赞同,长长叹息一声。
换做以往,听闻这些,他明知刘枫说这么多,曹操铁杆支持者做派。
完全,不可能结盟,也就不可能,出兵攻打曹操。
不消说,他恐怕转身,直接请辞,调头就走。
但,现在他回去,又能如何?
他一直以来苦口婆心的,说的那么多袁绍听吗?
不解决这些信任问题,他沮授,说再多也没用,也都于事无补。
而来的时候,袁绍话里话外意思,不愿他早回去。
他觉得,他现在调转回去,若被袁绍知道,恐怕袁绍还以为他故意找借口,不做一点努力,就想回来。
哪怕,他理由再充足,袁绍也得信,若不信他,反而不妙,乃至对他军法处置。
罢了,也不急于一时,待会写一封信,说道说道,在这待上一阵子,再回去。
此时,沮授还没意识到,他已经开始按照刘枫的节奏,在走了。
他想明白了,无事一身轻,喝着小酒,兴致勃勃的问道:
“贤弟,我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袁公不能为明主,就是说曹公可为你心中明主了?”
“不是啊,沮兄,我很纳闷,为什么非要从他们二者中选呢?”
刘枫有些诧异的回答,他有些没搞懂,沮授这个逻辑了。
我虽说袁绍非明主,可也没说曹操就是明主啊?
你是从哪得出,曹操是我心中明主的?
“不是吗?那沮某,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当你这样大才的明主?
沮授微微有些诧异,除了曹操和袁绍外,他脑海中闪过刘表。
但都被他抛之脑后,一时间他还真想不出来。
等等,他忽然呆呆的看着醉酒的刘枫,他也有逐鹿天下之意?
他皱起眉头,不确定问道:“莫不是,华亭侯要跟吾主,曹操之间,逐鹿天下”
此时,他不在用贤弟了,而是换上了敬称。
因为,他打量了一番刘枫,越觉得他只要保持下去,大有可为。
只不过,相较曹操和袁绍,难度可不是一星半点,必须要在二者大战,分出胜负前,统一南方。
不管谁胜谁负,只要一统北方,势必会率兵来袭,乘势一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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