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夜长,风气萧索。
冬夜漫长的不像话。
所有生灵都潜伏于巢穴,只有少数夜间活动的动物还在为生存忙碌。
小山村的茅草屋里,漆黑一片。
白日里逃过一劫的女人,饿着肚子蹲在角落里,哪也不敢去,她也无处可去。
隔壁传来了熟悉的划拳声音。
“喝!赵老哥,我这辈子能交你这么个兄弟,真是值了!”
听到丈夫劝酒的声音,女人双臂抱膝,眼里的恐惧不比白天少。
如果白天是面临被众人凌辱的恐惧,那么夜晚就是厉鬼在侧的威胁。
因为隔壁,只有丈夫一个人!
“不赌了!绝对不赌了!再赌我就把裤裆里这玩意儿给剁了!”
“赵老哥你相信我,再借我点儿钱,我一定好好过日子?”
“这……前几次借的都花光了,家里婆娘败家,不会过日子……”
“这是最后一次!真的!”
“赵老哥,你别走啊!”
“诶,赵老哥!”
陈旧的木门发出咯吱的声音,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像追什么人一样,追了出去。
寒风涌入室内,让本就如冰窟窿一样的屋子更加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