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还想着不行过年和温婉去一趟,问了人才知道,从陆家咀到首都路上要转好几道车,一个礼拜都不一定能到地方。
开个介绍信出门最多十五天,都不够打来回的。
温婉体会不到他此刻的心情,就觉得,处对象结婚这是大事,远是远了点,但是怎么着也得跟家里说一声,知道老温的态度。听不听是她的事,但是她得知道。
她很认真的在跟人处对象,那她能想到的,方方面面都尽量考虑到。
人一辈子不可能没有遗憾,她只想尽量的少留点那玩意儿。
“不能吧,我爸爸对我挺,就挺纵容的,而且他自己也是从农村出去的,不会那么看中门户问题,我跟他说的很仔细了,我觉得他应该会同意的。”
她信里写了陆东平同志的爷爷奶奶是烈士,堂兄在部队,他自己在公社武装部当干事,他是一个很上进很热忱的优秀青年,她愿意和他一起进步。
陆东平没有说话,并没有因为她这话而得到一点安慰。
什么时候没领证他这心里都悬着。
温婉叹了一口气道:“我也就是等着他回信,并不是就要听他的,他同意自然是最好,我希望结婚这种一辈子的大事情能得到长辈的认可和祝福。如果不同意也没关系,总归嫁人的是我,我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 。”
说着,朝他身上靠了靠:“最多收完麦子,嗯?”
原本说的是慢慢来,到年底再说,如今温婉这样温婉也算是松了口,实在等不到家里回信就直接去扯证算了。
反正,反正她也是喜欢的,嘴一瓢把话说出来了,说话总是要负责的。
那个迟早都要领的本本领了就领了。
虽然现在离收麦子还有一段时间,但她肯定的应了,陆东平就乐疯了,一把抱住她将她直接扔起来,吓的温婉忍不住喊出声,然后被接住,在暗沉沉的屋里在有限的空间里转圈圈。
动静有点大,惹得陆东临扒着窗户在那鬼头鬼脑的偷看。
就因为温婉松口说要跟他去领证这个事情,陆东平的心情好的简直没办法,吃个饭嘴角都扬着,惹得一家老小都不时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