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温婉到底没再打开,连同手绢一起塞进了口袋里面。
问陆东临要了铅笔画了线,藏青色的涤卡布裁了裤子,那块天青色的的确良,她比划了一下,裁一件衬衫的料还有剩余,她暂时还想不到要拿来干什么。
染晕了的那块地方刚好可以放在胸口,然后弄个口袋上去。
到了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温婉才想起来陆东平给自己的东西,脱了衣裳钻被窝里面摊开手绢看了一眼,手绢里面包的都是票,糖票,副食票,还有布票,好几张布票,两市尺,伍市尺,拾市尺的。零零总总加起来,别说做一套衣裳了,就是再弄一床被子,被里被面都换了都够了。
攒了这么多布票,床上的被子还烂成那样,什么情况啊?没钱吗?这给自己这是什么意思,这东西不应该给他娘吗?
何况,不只是票啊,还有钱,她数了一下,五十多,不少了,都是零钱,私房钱呐!
温婉原封不动的收了起来,第二天放学回来,找了时间揪着陆东平在屋里嘀咕,将手绢给他:“你给我这些东西干嘛?”
陆东平道:“给你做衣裳啊!回头你要看见喜欢的布就买下来,得有钱有票才行。”
“不是,你哪来这么多布票啊?你娘知道不知道啊?你给了我,她知道了怎么办?”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该给她的我都给了,这是我自个儿攒的,我给你那就是你的了,她知道了那也是你的。”
温婉觉得有点烫手,塞他怀里:“我不要!”
陆东平又给她塞回去:“怎么就不要了,你给我做衣裳我都要,我给你布票你怎么不要?我们不是在处对象吗?我给你点东西不为过吧?”这些票有他之前攒的,还有最近几个月他跟人换的,公社补贴的那些他自然是给了他娘,这些他肯定是得自己留下的。他娘那个人他是清楚的节俭习惯了,再多的东西到她手里也舍不得用,扣扣搜搜成自然了。
好在,给家里的和他自己留的从早年就是分开的,他也不是那种很听爹娘话的人。
嗯,这种美德是要继续发扬的,毕竟以后他的就是小丫头的了。
温婉噘嘴抗议的看着他,陆东平低头就凑过去。
反应过来的温婉不等他碰到折身就跑了出去。
布票和钱到底是先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