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英也不知道是真没听出来他话里面的意思还是听出来了却假装没听出来,继续热情的招呼他吃菜,一旁的温婉也没被冷落。
招呼完了才道:“我自己的儿子啥样的人自己知道,他这是拿温婉当宝一样的疼呢!这过日子或许有磕磕碰碰,话我不能光捡好的说,咱们实话实说。温婉这么远到咱们家来,好好待她那是应该的,我是拿她当春娥一样待的,该关心关心,该教的教,该说的我也在说。有什么意见,有什么不合适的,温婉你直接跟我说。我们这一家子人都简单直接,不兴那些弯弯绕绕的。东平比温婉大,男人本来就该让着女人,照顾着女人,何况还大好几岁,总要有大几岁的用处。以后要是对温婉不好,我是宁愿要温婉也不能要那样的糟心儿子。”
温婉瞅瞅这个在瞅瞅那个不吭声。
日子是她跟陆东平在过,旁人,好了就近一点,不好就远一点,她也不是泥,随人想咋捏就咋捏。
一顿饭老下午就开始吃,一直吃到晚上黑灯瞎火的路都看不到了。
陆东平点了火把送许青铭回去。
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两个人一路都没说什么话,到了知青点跟前许青铭才道:“陆东平,你,你要记得,对安宝好一点。你除了对她好,再没有别的东西能留的住她。”
陆东平点头:“我知道!”他比谁都清楚。
许青铭再不多话,摆摆手:“回去吧!”
陆东平也没多留,看着他到了门口,拿着火把转身就朝回走。
领证,嗯,明天就是个好日子。
晌午放学的空挡,他借了自行车将温婉带去了公社那边。
到了公社大办公室不需要温婉操半点心,全程跟着陆东平走就是了,没一会儿功夫,写着领导人语录,印着红双喜和一对儿红花的结婚证就出炉了。
除了语录,下面就是两个人的名字。“陆东平,男,二十四岁,温婉,女,十八岁,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xxx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发给此证。
——一九七二年四月
”二十八”。
上面再盖上革命委员会和人民公社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