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那种棉纱,很薄很透气的那种,做起来也快,我这个礼拜就能弄出来,到时候你就能知道是啥样的了。”说着,她就看见院子里半空中上上下下的亮点点,愣了一下,欣喜的喊出声:“陆东平,你看,萤火虫哎!”
陆东平“嗯”了一声:“一到夏天这个时候就有,喜欢这个?”嘴里问着,手一挥,一把就捉住一只,放在手心里面。
张红英问她:“你们那没有这东西?”
温婉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见过一回,特别的少。”说着她凑过去看陆东平的手,还伸手戳了一下,萤火虫大概是受到惊吓,突然它就不亮了。
“咦?还是放了吧!”
张红英摇摇头,起身进屋,不打扰他们两个。
温婉见没人了才找陆东平说起陆东临的事情:“周建民不是在我班上吗?我问了,说不是他告状的,就是在一块捏着土疙瘩打仗完来着,那肯定就是满身满脑袋的泥巴,东临那孩子脑子转的快,知道回来之前得善后,跑去河里洗了。另外两个跟泥猴似的跑回去,可不就得挨削,然后一挨打拖泥带水的就给扯出来了。至于简招娣家里,他说他们几个根本就没进人屋,就是为了等陆明洪,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
说完,忍不住嘀咕:“这两家什么情况啊?是不是跟你们有仇?”
陆东平轻轻的扯了一下她的辫子:“怎么是你们,得改口了,我们,我们家知道不?”
温婉伸手把他手拍掉:“跟你说正经的呢!”
“还有比这更正经的事情?”
说到正经事,温婉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还没跟家里说我们领证的事情?”
“没有!”陆东平看着她,目光深邃:“你想现在跟他们说?”
“啊?怎么是我想,说不说都行啊!”她是想问要不要改口来着,实际上就是叫表婶跟叫妈也没什么区别,她感觉都行,只要陆东平自己不在意就行。
陆东平低笑出声:“那我要是跟他们讲了的话,你可就要改口了,然后还得跟我住一块。我打算等入冬,小麦种下去,闲一点了就办酒,那会儿再让你一起改口。”虽然房子也起了,家具也打了,该置办的都置办了,但是这不是还没收拾好吗?
扯证这个事情上回他提了一嘴,家里就激动的不行,各种想法嗖嗖往外冒,所以,暂时还是这么着吧!有利于家庭和睦。
本来是说简招娣和周贵财家的事情,被陆东平这么一打岔直接岔的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