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平绷着脸点点头。
张红英眼睛一亮,乐的嘴都咧耳根子上去了。
陆东平看了她一眼,实在是搞不懂,就是怀个崽,至于高兴成那样吗?
温婉一个人在家呆了半天才缓过来,心里面那毛毛躁躁的感觉提醒着她,她有孩子了,她也是要做妈妈的人了。她心里有些没底,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她回想着自己小时候,朦朦胧胧的记忆里,她妈妈许如茵照顾她的样子,心里渐渐的踏实下来。
大忙的天,歇是没法歇的,圈里面还有两张嘴,少吃一口都不行,能叫唤的让你不得安宁。
陆东平弄回来的那只兔子,张红英上工前就炖在了锅里面,散发着阵阵肉香味儿。可这味道,让她越发的喘不过气来。强忍着进灶房掀开锅盖看了一眼,还缺点火候,又添了柴火进去,转身刚刚锁上门就是一阵呕。这吐了一回,身体里面这个呕吐的技能好像被点醒了一样,说吐就吐,肚子里面空荡荡的吐出来的全是发黄的苦水。
也就刚刚吐出来这会儿能舒坦点。
她背着筐子出了门,趁着没太阳打算去扯猪草。圈里面两头猪越长越能吃了,她能背动的筐子,一天要两趟才勉强够喂。今年不比往年,之前陆东临年纪小,没怎么正式下地,从学校回来就在山上,不停的往家划拉野果子,猪也跟着人沾光。今年不行,今年陆东临正式的挣工分了,完全没时间去山里折腾了,全靠猪草给猪填肚子。
她瞧着,两头猪还没去年那俩长的好,个头看着差不多,但是明显的没上膘,这样的猪也不压秤,别说提前了,年底能够秤交上去就不错了。
这会儿什么都黄了,鹅儿肠什么的又才刚刚冒头,并不多,就只能掐些小飞蓬刺根芽,野蒿。
扯完猪草回来她感觉乏的不行,也管不了家里忙还是不忙了,简单的洗了洗就进了屋,栽床上就睡着了。
张红英下工回来的时候,房檐下面多了一大堆猪草,堂屋门和灶房门是锁上的,只有新房那边门没挂锁,想来人应该是在屋里。她喊了一声:“婉婉!”
没反应,推门,也没推动。
趴在窗口又喊了声:“婉婉!”
温婉这才醒过来,感觉还是没睡够,眼皮重的不行。
应了一声,起身去开了门。张红英站在门口一脸的笑:“哎呀,钥匙给我就行,你去睡,接着睡,被子盖着啊,别弄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