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刚刚见一点亮,沉睡了一整夜的小山村陆续苏醒。
陆东临照常背着背篓拿着锄头出门。
大概也就一个礼拜多点的活了,地里面的草就锄的差不多了,再长,玉米苗子高了,也不怕它荒了。
旁边的屋门已经开了,他看了一眼,里面隐约传来温婉说话的声音。
出了院子,才刚刚下坎子,还没能到下面路上他就顿住了步子,前面,陆东平站在那里看着他,手抄在裤兜里,一副特意在这里等他的架势。
陆东平喊了他一声:“我们,谝一下?”
陆东临觉得他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大清早的,谝个什么鬼。
“我要去地里了。”
陆东平不给他溜走的机会,上前一把揪着他往边上竹林里面拽:“去地里面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陆东临拳打脚踢:“你干嘛你干嘛?你给我撒手!”
陆东平冷笑,揪着他就进了竹林:“使劲喊,我不介意把臭袜子脱了给你堵上。”
陆东临闭嘴了,这事他哥能干出来。
他都忘了,这个季节大家都穿着草鞋,哪里来的臭袜子。
“你到底想咋样?”
陆东平手一松,他没站稳,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陆东平俯身,两只手撑着膝盖看着他:“你说呢?就你这出息,还想跟我对着干,别说你翅膀还没硬,就是硬了我也能给你打断!”
“今年都十六的人了,再过上两年,娘该给你张罗着找对象了,我要是再揍你,是不是有点难看?不过我是不会感觉到不好意思的,尤其是你这种三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