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娥:——
“他不是没钱没开介绍信,他怎么跑去首都的?怎么找到我哥的?”
这个,陆东福就不知道了,毕竟电报上就那么几个字。
只有陆东临自己最清楚了。
陆东临是齐腊月给温婉送到桐花巷这边来的。
放寒假,温婉暂时没回大院去,在家里先琢磨开春的服装样式。
也幸好没回去,不然齐腊月还真的找不到她人。
温婉看着和她一起的人差点没认出来。
“真的是稀客,快进来进来坐。”
齐腊月却没动弹:“今天就不坐了,我是带他——”
话还没说完,温婉就注意到了跟她一起来的站在她身后的人,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东临?”
陆东临应了一声:“嫂子!”不敢抬头看她,耷拉着脑袋,单薄的身体在寒风中哆哆嗦嗦。他身上穿着的是陆东平在家的时候穿了好些年的军大衣,他太瘦了,完全撑不起来,空荡荡的,只能两手抱在胸前压着。
那大衣上面脏的,也不知道沾染了什么,黑乎乎的一坨一坨的,还有两处撕烂了,里面的棉花都露出来了。
清秀的脸脏的都看不出模样了,脸上有擦伤,都结痂了,黑乎乎一片,和皲裂的脸一并硬生生将他弄的跟换了个人一样。
嘴唇干涸的,一圈全部都烂了。
齐腊月见状道:“我是去学校拿东西的,碰巧遇见了,他说来找你的,说是你弟弟,说的有根有据的,我就想着带着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