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之后,高秀兰又是一阵唠叨,说的无外乎就是要让他好好过日子,好好对胡青青,不要看着人小就欺负人。
陆东财叹气,忙不迭的保证:“行行,我知道了,这不好好过着呢!我那是逗她玩的,哪知道她当真,可能是在耍小脾气。”
高秀兰道:“姑娘家,年纪又小,还能没有一点小脾气?你大她那么多,哄着点。”
别的她不管,只要干活过日子没有差错不瞎折腾就行,小两口之间的那点小别扭,不算个啥。
小吵怡情,大吵伤身,只要不是真的闹腾就行。
吃了饭已经完全看不见了,身上一身的麦灰,几个男人提着水在院子里从头到脚的冲了一下。高秀兰不行,她没法见冷水,大热天的见冷水都觉得刺骨,烧点开水等陆东财他们爷仨都进屋了她才兑水了喊胡青青。
娘俩在外面洗了一下,换了身衣裳。
被麦芒扎了一天,一脸的麦灰和汗,又疼又痒的,这回洗了一下,到底是舒坦很多。
胡青青借着高秀兰手里的油灯到堂屋,然后摸索着进了自己的睡房。
睡房里床边上破旧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盏油灯,豆粒大小的火光,将屋子里照亮。
陆东财背了一天的麦子有些乏,但是这会却没睡,靠在床头。
胡青青从外边爬上床,从他身上翻了过去。
等胡青青睡下来之后,陆东财这才吹了油灯躺下来。
侧身看着胡青青问她:“今天生气了?”
“啊?没,没生气啊!”
“那你下午怎么一直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