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抵达,宴时宇下车把宁若抱起来,走进大楼,乘坐电梯,直达顶楼。
电梯门打开,到玄关处,他换上拖鞋,手指按在门上,门打开,他抱着人进去。
“开灯。”他喊了一声。
客厅的灯光打开,宁若眯了一下眼睛,白色和灰色为主色调的空间,整洁干净,每一样家具都充满时尚感,大门对面是巨大的落地窗,江景,璀璨的大楼,尽收眼底。
宴时宇把她放在黑色沙发上,离开,去了厨房,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箱出来。
“抬手。”
从车里到现在,他一直冷着脸。
宁若心里发怵,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出来,白皙的掌心破皮,有的地方,渗出血水,刺疼。
宴时宇板着脸,挽起衣袖,修长手指,拿起一旁的消毒水和棉签。
“伤口有灰尘泥土,要消毒,如果疼,就哭出来。”
宁若觉得他小瞧自己,才不会哭,但不敢顶嘴,莫名有种做错事的感觉。
不过那些钱,必须拿回来,不能便宜杨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宴时宇拧开消毒水的瓶盖,原本按照他的风格,直接浇过去就完事,不过扫了宁若一眼,见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轻轻用棉签沾了一点消毒水,低头,小心翼翼帮她清理伤口,用上所有耐心。
两人隔得很近,宁若不敢看自己的伤口,于是去看宴时宇的脸,他垂着眸,脸色深沉,像是在生气,不过手上的力气十分轻,这种反差,让她失神。
灯光下,宴时宇总是嚣张俊美的脸,难得的温柔。
“嘶!”
药水打湿伤口,她轻喊出声。
“忍着。”宴时宇难得的好说话,“伤在手掌,不好贴创口贴,别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