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子很窄,里头的路又是弯弯绕绕的,跑了一会儿白璃就有些头晕。正打算喊停时,白泽突然圈住她纤细的腰肢,不等她开口,就直接带她飞上了屋顶。
屋顶有些破,上面还留着之前战争的痕迹。一支断裂的羽箭,孤零零落在瓦楞上。
白璃不明所以,只知道刚上屋顶,就又被白泽捂住了嘴。这个白骗子,似乎特别热衷于占她的便宜。
“松手,你再不松手,我就咬你。”白璃动了两下,用眼神警告白泽。
“嘘,你师傅,在对面屋顶上。”白泽手心被咬了下,赶紧松手,顺带着告诉白璃,陶老头儿的下落。
白璃随着他的话语往对面屋顶看去,果然看见了陶老头儿。那个之前说着自己没钱,哭穷的老家伙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只烤鸡,正盘腿坐在瓦楞上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儿吃着,还一边儿不忘冲白璃晃晃手里的鸡腿儿。隔着中间那么一条街,白璃都能闻到烤鸡身上的香味儿。
“这个陶老头儿,哪有一点儿做人师傅的样子嘛。”白璃恨恨的咬牙,发誓以后再也不给他做吃的了。
“你想吃?”白泽见她盯着陶老头儿手里的烤鸡:“想吃的话,回头我给你烤,我最擅长做的就是烤鸡。嘘,快看,胡娘不好了。”
一句话,成功地将白璃的目光吸引到街面儿上。
“胡娘怎么了?”
“她被刺了一剑,且那一剑正中心口。”
在胡娘心脏的位置果然插着一把长剑,长剑的另一端被握在一个年轻人手里。年轻人同样穿着黑色的铠甲,但那身铠甲明显的有些不大合身。他没有带头盔,头发散乱的披着,脸上也没有带那种黑色镂空面具,单看眉眼的话,似乎与胡娘还有些相似。
胡娘一直在笑,冲着那个用剑刺向自己的年轻人。
“能告诉,你叫什么名字吗?”
“胡忠,忠心的忠。”
“胡忠,还是姓胡啊。”胡娘脸上的笑容越发大了,她伸出手去想要触碰那年轻人的脸:“你知道吗?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你爹就对我说,说希望你的眉眼生的像我,鼻子和嘴巴生的像他。因为他的鼻子比我长得好看,他的嘴巴比我长得也好看。他还说,等你出生了一定要好好给你寻个名字,最好是让那些念过书的先生给你取。你爹他,不希望你像他一样一辈子只做泥瓦匠,一辈子被人瞧不起,一辈子叫人欺负。可惜啊,他没能看到你出生,更没能看到你长大。胡忠,你告诉我,你过得好吗?”
年轻人紧抿着嘴巴没有说话。
“你不说就证明你过的还不错,我瞧得出来,他们对你很好,将你养的健健康康的。答应我,好好对待他们,也请你帮我转告一句话,就说胡娘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