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不一般的小村子。”
“是,自我到花溪镇上任之后,也只到过那石板村一次,且还是当时的石板村村长亲自带路。就这一次,我便再也不想去了。那石板村,纵使半天,也给人一种阴森诡异之感。不知是否因为我本人胆小的缘故,在村中行走时,总感觉后背冷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人在对着我的后背吹气。亦或者是,走着走着,就感觉有个人贴在了我的后背上,既阴冷,又沉重。”
“辛大人可是因为王姑娘的事情才去的石板村?”
“不错,正是因为王姑娘的失踪案。”
“辛大人你讲了半天,却依旧没说到这个王姑娘究竟是如何失踪的?王肖两家都是大户人家,这不管是迎亲的还是送亲的,人数应该都不少。那么多人,纵然是误入了石板村,也不至于只失踪了一个王姑娘吧?”
“白先生说的没错,这案子虽是王姑娘的舅舅与夫家前来报案的,也归类到了王姑娘失踪案里,但牵扯到此案中的失踪者和死亡者,却多达十数人,若非如此,我又怎会亲自前往石板村。”
“死了那么多人?”
“是,死了十余人。”辛明杰长叹了一口气:“白先生博览群书,应当知道,按照我朝祖制,是不能在当地为官的。我之所以能够留在花溪镇,一是因为花溪镇上有旧案未了,且其中牵扯到了两任县令,朝中后补者没有一人愿意再到花溪镇为官。二来,则是因为这石板村。我当时也不过是个临时县令,就是因为王姑娘的这桩案子才把临时变成了现在的将近十年。如若没有意外的话,我大概会一直留在花溪镇上做这个小县令。当然,这也是我自个儿愿意的。”
“花溪镇挺好的。”白泽摸着鼻子道。
“我没说花溪镇不好。”辛明杰赶紧道:“还是继续与先生说王姑娘的失踪案吧。根据王姑娘舅舅的描述,这迎亲队伍在进入石板村后不久就感觉到了不对。首先,整个石板村里空空荡荡的,像是一座荒废很久的村落,除了在村口遇见的那只送殡队伍,就再也没有见到其他村民。再有,就是石板村的房子很奇怪,有很多的房子上都没有窗户,透过那些大大小小的方框,也能看见房子里并没有人,只有一些很旧,或者是很破的家具。可奇怪的是,当你从那些窗口经过时,你会感觉自己被人窥视,且有很多双眼睛,一直在追随着自己。”
“那石板村里当真没有人吗?”
“有,但村民并不多,且其中有一大部分村民因为之前瘟疫的缘故落下了程度不同的伤残。这些村民不愿意见人,也不愿意被人看见,就在原本的房舍下面另外挖了一处房舍,日常起居,多半都在地下,只有迫不得已时,才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