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估摸着又去哪里喝酒了,这个陶老头儿,我临出门的时候明明交代的很清楚,让他留在家里看家的。就算要出去,也应该锁门啊。虽说我们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怕人偷,可这莫名其妙的被闯进去一个人,也说不清了是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湛起身,却依旧看着白璃。
“什么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早上去我家没看见我是正常的,因为我这两天都不在花溪镇。你若不信的话,可以去城门口问问,问问那边卖东西的掌柜,我是不是跟在镇子上算命的那个白泽一起乘坐马车出镇子去了。捕快大哥,还有上面坐着的那位大人,我是才刚回来的,就是肚子饿,才去厨房做东西吃的。喏,刚沾上面粉,你们就来了,且不由分说的就将我捉到了这里。不瞒你们说,我也是被你们捉出门的时候才看见我家门口躺了个人。那么多血,也不知道日后还扫不扫得干净。”
“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是什么时辰回的家?白泽呢,他又去了哪里?”
“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去的我家?”白璃看着高湛反问,待高湛说出一个时间后,她轻轻哦了声,回道:“那咱们是前后脚,你若在我家里多待一会儿就能看见我回来了。至于白泽,他当然是去街上摆摊算命了。”
“你如何能够证实你方才所说的话?”
“大哥,捕快大哥,你是捕快耶,我方才说的那些你都可以去查证啊。你老站在这里问我是个什么意思?我说我没杀人,你不相信。我说我不认识那个什么叫宁朗的,你也不相信。我说我是冤枉的,你们还不相信,既然不相信,那就去查啊。要嘛,你用证据来证明我是在撒谎,然后关押也好,流放砍头也好,都随你们。要嘛,你就证明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是被冤枉的好人,你们放我回家。听见我肚子在叫了吗?我还饿着呢,我还没吃饭呢。”
“你方才说的那些,我会去查。”高湛脸上有些挂不住:“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刚刚说的,宁朗是自己跑到你家里去的对吗?”
“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啊,是你告诉我,你在我家客房里发现了宁朗的东西。喏,就是你刚刚拿着的那个铜牌,但我自己没有见过,我更不知道宁朗是否真在我家客房留宿过。我说了,这两天我都不在花溪镇,我出去办事儿了。这宁朗是跑到我家的,走到我家的,还是爬到我家的,我统统不知道啊。那我说我不知道错了吗?”
活了两世,白璃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你准备要说谎的时候,态度一定要强硬,气焰一定要嚣张,且声音一定要大。只要你表现的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就没有人会怀疑你是在说谎。
比如说宁朗的这件事,矢口否认,肯定比承认要来的简单。曲梅魂飞魄散了,宁朗自己也死了,她若是告诉高湛,她跟宁朗只有一面之缘,且根本没有说过两句话,高湛能信吗?就算高湛能信,堂上坐着的那位老爷能信吗?
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经历了半夜里的那件事,她也多少长了点儿脑子,知道宁朗被杀后面,绝对还藏着别的事情。倘若这个时候承认她认识宁朗,等同于将自己的脖子放在了闸刀口,她才没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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