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泽先是看看跪在地上的娟儿,紧跟着又看了看白璃,颇有些为难的道:“夫人所说,我很难做到。”
“先生不是半个风水师傅吗?”
“风水,我的确是会看一些,捉妖捉鬼也凑合,但崔小姐并无害人之心,亦没有在世间作恶,于情于理,我都不能难为她。”
“她没有害人之心,那我有吗?”娟儿起身,用手指着白泽:“她引我夫君入环境,害得我夫君发疯发狂,这还不叫害人吗?依先生所见,什么才是害人?非得让我夫君死于非命才算吗?”
“夫人何必生气?”白泽淡淡道:“能否允许白泽冒昧的问一句,夫人此生的际遇如何?”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果事关你家夫君的生死,夫人也不愿告知吗?”
“我出生在书院,我爹是书院的院长,我娘亦是大家闺秀,我虽不像有钱人家的小姐那样,尽享荣华富贵,却也是衣食无忧。爹娘都很宠我,书院的师兄师弟也都比较爱护我,就连夫君对我也是极尽宠爱,在这张古琴出现之前,我与夫君从未置过气,红过脸。”
“能否再冒昧的问一句,书院那么多人,娟儿姑娘为何单单相中了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徐清?”
“自然是因为夫君的好,他比书院所有的人都要努力。”
“努力?不见的吧,方才徐清说了,他只是个教学生弹琴的普通人。”
“我夫君的确是教学生弹琴的,可只会弹琴并不意味着我的夫君不够努力,不够上进,他只是无心仕途,不愿意入朝为官而已。”娟儿努力的为徐清辩解着。
“夫人!”徐清唤住娟儿:“承认自己平庸没什么的。不瞒先生,我的确不擅读书。刚入书院时,恩师也教我读书,担心我入学晚,跟不上进度,他亲自教我。可不知为何,只要看见书本,我就头疼欲裂,根本学不进去。面对恩师的教诲,我是满心的自责与愧疚,直到无意中听见恩师弹琴,我这才仿佛七窍全开。自那之后,师傅便开始教我弹琴,我似乎也只有对学琴比较有天分,后来便留在书院做了教习琴艺的老师。”
“你一点儿都不平庸,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娟儿有些生气回头看着徐清。
“我清楚,我明白,我在你心里是最好的。可是娟儿,你也得认清现实,我跟那些优秀的人比起来,的确平庸。远得不说,就是书院里的很多师兄与师弟,我都是比不上的。”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