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姑娘放心,马超绝不敢将姑娘你给卖了。在我朝,私下买卖人口可是犯法的。马超不可能知法犯法。”
“私下买卖人口是犯法的?”白璃挑眉看着马超:“那我怎么没见那些私下买丫头,买小厮的人给关进去?”
“这被买进府里当丫头小厮的只有两种,一种是罪奴,是经官府同意,可以进行买卖的。另外一种是典卖,是穷苦人家自愿将孩子典卖到富贵人家做丫头,做小厮的,也有一些是做丈夫的将妻子给典卖了的。这种行为属于你情我愿,不属于私下买卖,所以官府也只能是睁一眼闭只眼。就拿那些穷人来说,你若不让他们典卖孩子,这孩子说不准真就饿死了,病死了。典卖到富人家,虽说是为奴为婢,但好赖都有口吃的,有个地方住。”
“横竖都是你们官家的理,我一个小老百姓可说不过你们。”白璃冷哼一声:“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明说,你家老爷找我们究竟是要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家老爷三十多岁才有了现在的小公子,算得上是晚来子,打小就宠爱的很。这原本再过两天,就是我家小公子满七周岁的诞辰,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儿。”
“出了什么事儿?”
“就在宁朗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家小公子突然发脾气,将陪他的乳娘,丫头全都从房间里给赶了出来,非哭着闹着,说要一个人睡。这小公子被老爷宠坏了,自小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乳娘和丫头拗不过他,只能守在门外。当天夜里,倒是没听见什么特别的动静,小公子也睡得安安稳稳的。老爷当时还高兴,说是小公子一夜之间长大了。”
“七周岁的孩子,想要自己睡,很正常啊。”
“是,这穷人家的孩子,莫说七周岁,三周岁起可能就要自己睡了。”马超点头:“可这人生来不同,也不能同一而论。小公子想要单独睡,这对老爷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这门外都是守着人的,也不怕小公子半夜做梦,因为翻身掉床什么的。谁曾想,这天亮之后,小公子就出了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莫非是忘了自己夜里的举动,诬赖说是乳娘跟丫头不愿意伺候他?”
“非也,这小公子自打醒来,就变得痴痴呆呆的。不仅双眼发直,且浑身抽搐。老爷请遍了栗阳城里的大夫,却都瞧不出是个什么毛病来。”
“那这可真是奇怪了。”
“白璃姑娘说的没错,这件事的确很奇怪。这大晚上明明一切正常,就连守在门外的人都没听见什么动静,小公子却好端端变成了这个样子,任谁都想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就在遍寻无医,全府上下急得不行时,一个手上拿着烤鸡,腰间系着酒葫芦的老头儿找上门来。那老头儿自称姓陶,说是能看小公子的病。”
当马超提到那老头儿的形象时,白璃的目光就跟白泽的撞到了一起,后听见他说老头儿姓陶,白璃就已经确认了那个老头儿是她那个没事儿玩失踪的师傅。
“那……那个陶老头儿把你家小公子的病给看好了吗?”白璃颇有些紧张的问。
“没有!”马超郁闷的摇头:“我跟在我家老爷身边已经十余年了,坦白说,这个模样的老头儿,若是搁在以前,别说是见我们家老爷,就是在府门前站上那么一小会儿就能被人用棍子给赶走。可小公子的病,满城的大夫都看不了,老爷也只能是病急乱投医。可那老头,只看了一眼我家小公子,就说让我们来花溪镇找白先生与白姑娘你。他说我们家小公子是什么阴人入门,魂魄被缠,只有将两位请到栗阳城,才能保住我家小公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