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遗羹?”白璃扫了眼那个看上去很像是巨蟒一样的肥遗,将目光转向一旁:“没做过,也不会做。”
“这世上还有我家璃儿不会做的东西。”
“奇怪吗?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天生惧怕那种软体动物。这蛇,就是我最惧怕的动物没有之一。蛇羹,我倒是听人说过,说是味道十分鲜美,也曾鼓足勇气想要去品尝,可脚都到了门前,死活不肯跨进去。当然,我知道这是肥遗,不是蛇,可它看起来太像了,我这心里有点儿发毛。”
“那怎么办?我跟高捕快两个一看就是厨艺不精,可外头那些麻风病人都还等着肥遗救命,这多耽搁一会儿,说不准就会多死两个人。”白泽摸着下巴蹲在肥遗旁边:“方才在院子里的时候,我也没仔细看,这会儿又仔细瞧了瞧,方才看出这些伤口的蹊跷来。”
“什么蹊跷?”
“从肥遗身上的这些伤口来看,老饕餮应该跟它有过一番缠斗。最终,以老饕餮的胜利告终。璃儿你当真要辜负老饕餮的这一番心意吗?”
“老饕餮是谁?是上古神兽还是某个人的代号?”白璃往天上指了指:“这肥遗,是他送来的吗?这么大一条,他是怎么送来的?”
“自然是用嘴叼着来的。”白泽刚说完,赶紧连咳几声,说道:“这最后一句是我瞎说的,这肥遗应该是他用了什么法子给送来的。至于这老饕餮嘛,璃儿你很熟的,他就是你的师父陶醉。”
“我师父!”
“对啊,你师父。他不是姓陶嘛,又爱吃。所以,我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老饕餮。”白泽略显尴尬的解释着,同时也在心里埋怨着饕餮。
这老东西,自己不愿意告诉白璃他的身份,害他连解释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的意思是,这肥遗是我师父捉来的?如果是我师父的话,倒也能说得通,因为在花溪村的时候,他就带着我们捉过一个制造干旱的怪物。最后,还将那只怪物做成美食分给了村民们。”白泽指着肥遗消失的那半边身体:“可刚刚你在院子里说……说肥遗的那半边身体是被我师父给咬掉的,我师父有那么大的嘴吗?”
“这吃掉跟咬掉区别也不大嘛。”白泽摸摸头:“总之,这些都是小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将这肥遗做熟了分给外面那些病人。”
“为什么要做熟了?”高湛开口道:“就这么吃不行吗?”
“高捕快的意思是让那些病人生吃?”白泽露出一个反胃的表情:“这肥遗生吃很难入口的。你别看它长得像蛇,其实味道也跟蛇差不多,尤其是外头的这层皮,腥臭腥臭的。”
“算命的你吃过?”
“没有没有,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但我认识的一个人吃过。也不算是吃过,就是好奇,咬过那么一口,结果我就不说了,反正挺惨的。”
“我估摸着那些病人也不会在意吧?”高湛皱眉:“那帮人早已经病得失了神智,咬人都能咬得稀碎,这咬条肥遗应该不算什么。既然肥遗是药,说不准这生吃比煮熟了药效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