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参、荆芥、细辛……这是什么方子啊,怎么藏在病人的袖笼里?”白璃将一张浸了血的纸递给白泽。
“这是治疗麻风病的药方。”白泽蹲下来看了看那患病的病人:“他应该是个大夫,这药方兴许是他自己写的。”
才说完,就见那病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且眸中一片清明,与之前发疯发狂时的状态完全不同。
“老先生,您觉得好些了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白姑娘?”病人看了白璃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坐起来:“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换到这个地方来了?”
“这个,稍后再给你解释,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感觉浑身上下轻松了不少。”病人看了眼自己的手:“就是手上这东西,仍有些碍眼。”
“会好的。”白璃安慰道。
“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就是好了之后会留些痕迹。可这些都不算什么,人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病人坐直身子,将目光移到白泽身上:“我隐约记得,那个时候,我们是在排队领饭的,后来突然有人在叫,再后来的事情,我就记不得了。哦,对了,在我意识模糊之前,我感觉到身上很痛,这些长了疙瘩的地方奇痒无比,我估摸着是我的病情越发严重了。此时,一身轻松,不仅不痛不痒,且之前那些难受的感觉也不见了。敢问白先生,我们可是都服了药了?”
“是,在你们昏迷的时候,我跟白泽,还有那边的高捕快一起给你们喂了药。”
说话间,那些或躺着,或靠着的病人也都陆陆续续醒转过来。
“看来,大家都好了。”最先醒来的病人欣喜地点着头:“老朽能否问一句,白先生给我们用的是什么方子?”
“算不得药方,顶多是味药膳。”白泽看了一眼白璃。
“药膳?什么药膳?”病人好奇的问:“并非老朽有意窥探先生奇方,只是心中好奇罢了。先生若能告知,老朽自是感激不尽,若是不想说,也不必勉强。老朽也是学医的,懂得这里头的道道。”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捉了一只肥遗,熬了一些汤罢了。”白泽摸摸鼻子:“老先生听说过肥遗吗?”
“肥遗?”病人用手捋着胡子:“老朽年轻时曾在一本奇书上见到过这个名字,据说是个长相十分奇怪的家伙,能预示干旱,还能解了麻风病人的痛楚。当时,只觉得那写书之人是胡说八道,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东西。后来,随着年纪增长,也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知晓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儿,对于年轻时的一些看法也就改变了。可这肥遗,老朽是相见,却始终没能见到。这世上,真有这种东西吗?”
“有,真有,而且差点把我给吞了。”高湛抱着刀杵在一旁:“一个头,两个身子,且那身子长得跟蛇一样,缠人的时候缠得特别紧。但也就身体像蛇,别的地方不像。蛇没有脚,它却长了六只脚。蛇没有翅膀,它有,而且当真会飞。蛇羹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但它熬出来的汤是真香,真好吃啊。”
gu903();病人先是睁大了眼睛,随后说了句:“可惜了,如此神物,我竟没有福气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