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哭声,在那个小肚兜出现之后,白璃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那哭声先是断断续续的,跟着连成一串,忽高忽低,仿佛永远都不会停止似的。
老宅,废屋,空荡荡地西厢,鲜红的婴儿肚兜,令人毛骨悚然地婴儿哭声。
白璃紧抓着那个婴儿肚兜,沿着西厢一侧墙壁慢慢游走,在房间里细心捕捉着声音的来源,最终跟着停在了一面墙壁跟前。
这墙上挂着一幅画,一副残缺不全的,颜色几乎全部褪光了的画。因为不起眼,所以白璃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有注意到这幅画,直到被婴儿的啼哭声引到画前。
画中有一女子,站在石榴树下,枝头上开满了鲜红色的石榴花。
为什么说是鲜红色的石榴花,那是因为即便褪去了几层的颜色,仍能看出石榴花的底色是艳色的。
“这画也不像是出自名家之手啊,仅这构图就显得不是那么的专业。”白璃嘀嘀咕咕地念着,刚念叨完,就觉得手中一热。低头去看那个婴儿肚兜,发现婴儿肚兜的颜色也淡了许多,正纳闷着,墙上的那幅画突然银光大作,跟着就将白璃吸进了画中。
“阿忠,怎么办?”女子一脸发愁地坐在石榴树下,手中的帕子已经被她绞作一团。“我爹娘好像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你是知道的,我爹他为人迂腐,定然受不得我与你是这样的关系。”
“你爹娘是怎么知道的?我们每次见面不都是瞒着他们的。”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白璃的耳朵里,何掌柜出现了。
眼前的何掌柜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多岁,但脸型和下巴上的胡子与现在的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就是胡子短了些,眉角眼梢地也没那么多皱纹罢了。
“是不是你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让你爹娘看见了?”何敬忠坐到女子身旁,伸手将女子揽进了怀中“看见了也不要紧,你就说是与我送东西来的。只要你我咬紧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你爹娘再怎么怀疑,没有证据,也说不出什么来的。”
“阿忠,你是不是从未想过要娶我?”女子抬起脸来,较好的脸庞上有了泪痕“你与我说过的那些话是不是骗我的?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的是不是?”
gu903();“你怎么能那么想?你怎么能够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呢?你看着我的这双眼睛告诉我,你从里头看见了虚情假意,看见了欺骗吗?我不是不想娶你,而是不能娶你。你也知道,我与夫人的婚事打从一开始就是由不得我的。我们何家与她家不光是长辈之间有交情,连生意都是合并在一起的。即便要休妻,我也得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才是。可偏偏我这夫人处事周到,偏就没有一处错是可以供我拿捏的。纳妾的事情,我倒是能做主,可我不是不想委屈你嘛。再说了,连让你做我的妻子你爹娘都未必愿意,他们又怎么舍得让你做我的妾氏。我晓得你委屈,我也心急,我也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带回家,日日夜夜的陪伴你。可眼下,我真是迫不得已,没有一点儿办法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