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我一下,我就找个人来帮忙照看一下牛婆婆。”高湛收起佩刀,脚步匆匆的走到牛婆婆旁边的那户人家门口伸手敲了两下。一个年轻妇人走了出来,见敲门的是高湛,忙问道:“可是牛婆婆出了什么事儿了?要孩子他爹帮忙去请大夫吗?”
“不用,牛婆婆没事儿,是我有些事情要去做,想请大嫂代为照看一下。牛婆婆刚服过药,已经睡下了,如果事情顺利的话,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应该还没醒。若是中途醒了,就请大嫂帮忙给牛婆婆喂口水。大夫交代过,说牛婆婆这病最容易口渴。水,我已经备下了,就在牛婆婆的床头放着,碗也在,不用大嫂费什么事儿。”
“捕快爷这说的是哪里的话,照顾牛婆婆也是我们应当应分的事情。孩子他爹父母走的早,他小时候可没少得牛婆婆的照顾。就连我们成亲,也是牛婆婆从中撮合的。我们从前也不是不愿意照顾牛婆婆,是小牛那孩子怕麻烦我们,不愿意让我们去。捕快爷既这么说了,那就把牛婆婆交给我们两口子,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去做。您放心,我跟孩子他爹一定会把牛婆婆当成自己的亲娘照看的。
“是是是,孩子他娘说的是,捕快爷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牛婆婆的。”就在年轻妇人答话的功夫,一个瘸着腿的男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腿上的伤,像是新落的,裤子上还沾着不少的血迹。
“大哥受伤了?”高湛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男人腿上的伤:“这伤不像是上山打猎的时候落下的,大哥可是遇见了什么?”
“嗨,就是一些枯树枝。”大哥瞧了眼自己的腿:“刚刚回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当中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腿就被划拉伤了。等我睁开眼就看见一些枯树枝,刚好堆在我摔跤的那个地方,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应该就是风刮过树枝的声音,我这腿是被树枝给刮破的。喏,你看看,都是树枝划拉得痕迹。皮外伤,没伤到骨头。刚刚捕快爷敲门的时候,孩儿他娘正打算给我上金疮药。嗨,我这年纪轻轻的,竟然怕疼,只受了这么一点儿轻伤,我这腿脚都变得不利索起来。”
“让我看看。”白泽走过来,蹲下,仔细看着邻居大哥的腿:“你跌倒的地方可是埋着小牛他爹的地方?”
“那块儿的确是牛家的祖坟,也是我们家的祖坟。”邻居大哥解释着:“我也姓牛,论辈分儿我还得管小牛他爹叫一声堂哥。我们老牛家都是一个祖宗,坟地都在那一块儿,我跌倒的地方,距离小牛他爹的坟还有一段儿距离,倒是离我爹娘挺近的。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总是将一些枯树枝往我们牛家的祖坟里扔。有一回我生气了,回村找了辆牛车,准备那那些枯树枝都给拉回来当柴火烧,可等我把牛车赶到祖坟,那些枯树枝又都不见了。你们说这事儿闹不闹心。咱们这村子不大,多数都是姓牛的,也不晓得是哪个外姓人做的。若是把这个人给揪出来,一定要把他给赶出村子。”
“小牛他爹的坟前是不是长着一棵青梅树?”白泽一边问,一边掏出符纸轻轻按在邻居大哥的腿上,大哥先是惨叫一声,旁边的大嫂正要弯腰去拉白泽,却看见敷在丈夫腿上的那张符纸燃烧了起来,随后化作一缕青烟散去。呆愣间,大哥已经活动起了腿,嘴里还碎碎念着:“神奇,真神奇,先生那符一烧,我这腿竟没有刚刚那么疼了,还能动弹了。”
随着符纸燃烧,化作一缕青烟散去,大哥的腿居然不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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