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不,不是十天,加上我从出事的地方到镇子上,再从镇子上带人回到出事的地方,再从镇子上赶回来,差不多有十二天。姐姐,十二天,距离出事已经十二天了,夫君他……他是不是回不来了?”
“不,不会的,虞山那个地方我知道,夫君走镖经常会从那边过。”牛婆婆紧张地抓住桌上只缝了一半的衣裳:“夫君十四岁就跟着人走镖,那个虞山走了没有一百趟也有八十趟,我从未听他说过那个地方有劫匪。虞山并不是什么要紧的地方,那地方要什么没什么,且距离官道那么近,怎么会有劫匪,怎么会有劫匪呢。”
“青梅不知道,青梅真的不知道。”青梅不停地摇着头,过了会儿,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仰头看着牛婆婆道:“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听见那些劫匪问他要什么钥匙。姐姐,你知道钥匙的事情吗?”
“钥匙?”牛婆婆低头看着青梅:“什么……什么钥匙?”
“应该是一把用黄铜做成的大门钥匙,也可能是仓库门的钥匙。”青梅提醒着:“姐姐还记得上回夫君走镖的事情吗?他带了一批很贵重的东西去锦州,结果半路上也是遇见了劫匪。”
“镇子上张家老爷的镖。”牛婆婆想起来了:“对,是张家老爷的镖。阿诚跟我说过,说他们半路上也遇见了劫匪,可那些劫匪都被他们活捉了呀。你,你也是阿诚从那些劫匪手里头救出来的。”
“姐姐说的没错,青梅就是被夫君从那些劫匪手里给救出来的。可姐姐知不知道那些镖物的事情?听人说,锦州那边出了事情,夫君他们没能及时将那批镖物送到接镖人的手中。于是,夫君给张家老爷写了封信,问他如何处置。张家老爷便让他将那些东西藏在了一个地方,让他将钥匙给带回来。可张家也出了事,张家一十八口人一夜之间下落不明,那钥匙应该还在夫君身上。”
“胡扯,那钥匙怎么可能还在阿诚身上。”牛婆婆急得跺脚:“锦州那边的确出了事情,锦州叛乱,接镖人下落不明,可那批镖物并非没有接手人。还书信往来,你们可知道这书信一来一回要多久,就锦州那个形势,阿诚怎么可能带着东西一直在那边等张家老爷的回信。
不错,花溪镇张家的确出了事故,但官府的人去查过,说他们不是无缘无故失踪,倒像是为了躲避什么人,连夜举家迁移的。张家所有贵重的东西都不见了,宅子里也没有厮打的痕迹,且在张家门口发现的车辙印也是很正常的,没有出现慌乱的迹象。
这张家的事情,怎么就跟一把黄铜钥匙联系到了一起,这黄铜钥匙怎么就跟阿诚联系到了一起。他就只是个镖师,就只是个负责押镖的,这里头的是是非非能与他扯上什么关系。”
“姐姐当真没有见过那把钥匙?”青梅不死心地追问着。
“没有,我什么钥匙都没有见过。”牛婆婆摇头:“若真有那么一把钥匙,若那把钥匙真有那么重要,阿诚他是不会不跟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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