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害你们,我也没想过要害任何人。是,我的确手染血腥,但我没得选。是她们,是她们把劫匪头子当成是最贵的客人给迎进去的,又是她们将我推到那个劫匪头子跟前的。劫匪,向来都是从别人的口袋里抢钱的,哪有给别人钱的。
他们不想给那些姑娘钱,楼里的嬷嬷又不依不饶的,可不就惹祸上身了嘛。我做了什么?我没有求他们放过我,我只是求他们让我在临死之前手刃那些欺负我的人。他们可能觉得我有趣,就将手里的刀递了过来。第一次杀人,我竟没有手软,一刀一个,干净利落。
我看着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一个个倒在我的面前,感受着他们温热的血喷溅到我的脸上,然后逐渐变冷。当整个楼里除了劫匪都是死尸的时候,我扔下了手里的刀,冲着那个劫匪头目说好了,你可以动手了。他仰天大笑,将我带回了匪寨,让我做了压寨夫人。”
“你果然是女匪。”
“是,我是女匪,我是匪寨里的第二把交椅,可原本我是不用下山的。”青梅直视着阿诚:“你知道吗?你们口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匪首,他对我极好。我要什么他都会想尽办法的给我找来。天冷了,他会安排人给我做最新式样的棉衣。天热了,他到处给我找降暑的冰块。他不介意我的过去,不介意我曾经遭遇过的那些难堪的事情,他一心一意的待我,一心一意地宠着我,若不是你们杀了他,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下山。”
“我不记得我杀过什么匪首,遇见你时,也是我押镖那么多年第一次遇见真正的劫匪。”
“是,你的确是第一次,但你也是被张家雇佣来的。我是听到消息才领着弟兄们下山的,我的目的就两个,第一个是为他报仇,第二个是找到藏宝图的下落。我们落山为寇,却也不能一辈子做山匪流寇,朝廷迟早是会派兵剿灭我们的。我们总得为自己找出路。谁愿意当山匪流寇,若是有了钱,我们也可以置办田地,也可以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
“我身上没有藏宝图,我也不是你们要找的人。”阿诚道:“我的确接了张老爷的镖,但我护送的都是寻常之物,且也不是交给他的什么朋友,而是当地的一个客商。他们是合作关系,生意常有来往,只是从前雇的都是商队,因锦州骚乱不止,张老爷这才找到了我们。”
“我知道了,我现在知道了,可一切都晚了。诚哥你是不会原谅了我对吗?”青梅靠近阿诚,泪眼汪汪:“还有一件事,我也从未骗过你,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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