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后，黄桂菲猛地松开了手。

在她身下，一直被手指揪着的丝绸床单已经被抓破了两个窟窿。

......结束了？

黄桂菲怔怔看着腰上的那枚蝴蝶香囊，一边想笑，一边又无声地滑落了眼泪。

黄桂菲让人打来热水，整个人泡进桶里。

她把自己埋进水里。

热水从嘴边咕噜咕噜地往上冒着热气。

一直待在水中，直到快要换不过气来的时候，黄桂菲才唰拉一下钻了出来。

水花四溅。

霎时，新鲜的空气灌入肺中。

黄桂菲感到身心焕然一轻。

就好像沉积了多年的黑泥刚刚在水中脱落，剥离了她的身体和心灵，悉数沉进了桶底。

随着这桶水被抬走，仿佛黄桂菲的恐惧和恶心也一并被抬走了。

穿好衣服，换上新的床单被褥，黄桂菲推开窗户。

屋外新鲜的空气扑进了屋子。

天色已晚，宫中掌起了灯，院中的树影随风摇摇摆摆。

以前黄桂菲总觉得它们像张牙舞爪的鬼影，现在再看，却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呼......没想到真的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