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酒都拿出来,”季月欢面无表情地打断他,“有多少,我都买。”
从前她为他跑腿打酒,为着五毛钱的跑腿费高兴许久。
而眼下,她开口就是买下他手里的所有。
中年人很矮,比季月欢还矮一点,头发也很短,不同于大曜的长发,他头发短到远看近乎光头,胖胖的,皮肤黝黑,若是穿上粗布麻衣,与那市井街头搬麻袋的工人无异。
祁曜君看他眼圈下青黑,那是常年酗酒的体现。
他不懂季月欢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有交集,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叫季月欢……小草?
男人原本憨笑的脸一僵,他有些嗫嚅,“我、我没喝酒了……”
“别装。”
季月欢冷冷看着他,“你什么德性我会不知道吗?把酒给我。”
中年男人有些讷讷,但还是忍不住劝,“小草啊,我知道季叔走了你伤心,可……也不能借酒消愁啊,喝酒对身体不好,你看我就知道了,小草你……”
季月欢闭了闭眼,俨然是不耐烦了。
她这次干脆从兜里掏出一沓什么塞中年男人手里,那东西祁曜君没见过,红色的,有点像银票,但又不像。
季月欢把中年男人推开,自己闯了进去。
她似乎对这个男人的家很熟悉,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他藏匿的酒。
挺大的一个酒桶,材质很奇怪,至少不是祁曜君熟悉的陶瓷,半人高,里面还有大半桶。
中年男人追进来看到,脸色还有点儿尴尬,但这时候也不好说没有了,只说:
“小草,你要喝我给你倒,你不用给我钱,再说你这也太多了,你……你要干什么?!”
他说到后面声音变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