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叫她什么?”这话简余曼偏头问的李聪。
李聪愣了:“这是搞啥?”
简余曼去看姚望,他摆手摇头说不知道,这就又看回李聪。
“黎也,我们班新来的。”
她笑:“新来的就认识了?”
姚望笑呵呵扒过来,“看对眼儿了嘛那不是。”
被李聪推走,低声骂操,笑的人都挨个喊闭嘴。
简余曼看回黎也,手劲刚想放松,被她抢先猛力扯出桎梏,面色浪静风恬:“有事儿?”
拿球的呆滞松手,篮球砰砰砰弹跳回荡,没有除此之外的声音。不止简余曼,来的人都征了,挺平的三个字,乍一听,拽爆了,加上动作,甩脸子没跑了。
一双双眼睛变得细味,就俩另类,一个在她面前,积蓄什么情绪,一个接下来就站到了她面前——靳邵衔着烟,裤兜里缠出耳机线,简余曼重心放去他耐心拆解的动作。
拆顺了,他撇开头吐烟雾,撇回来,伸出去的耳机,黎也还没接,他倾身,两手抬高,将要挂她脖子上,她有预感地在那之前扯到手里。
靳邵手还搭着空气,笑声:“上午光睡觉了,最近忘事儿多,别介意。”回身时,手拍在简余曼肩上,“走了。”
他带头,人都跟上去,李聪跟黎也招招手,拉了把简余曼,第一下没拉动,第二下她才跟着挪步,三步回头看,黎也早利落转身,背影溺进梯间。
晚自习下课,黎也收好东西就没看见秦棠的人影,她不回家,约了夜宵,黎也本来不知道,李聪在停车处找到她,跟她到校门口,问她要不要一起,还指了秦棠,旁边站着靳邵,俩人走向摩托车位。
她看一眼,回绝了。
黎也的车没有配锁,怕被偷,藏在了居民楼楼梯下边,跟杂物尘垢挤着。这两天楼道里异味更重,几家的脏垃圾放门口就是一周忘记倒,空气潮湿,气味像融聚成了实体,黎也捂着鼻子还辣眼睛。
家门上的小窗透出暖光,厅里开了灯,掖个门缝,清新菜香就溢出来。黎也速度带上门,朝里走,饭桌上坐了两个人,背对她的是个彪壮的男人,她战略性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