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海行被收押,玉康城的百姓俱都欢呼雀跃,一扫阴霾。
这些年,因着焦海行的土皇帝做派,玉康城的百姓着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因此,玉康城的百姓打从心里感激霍隰飞,纷纷到府衙跟前给霍隰飞磕了头。
一连几日,霍隰飞在玉康城开仓放粮、广设粥棚,同时,将矿山和闻讯而来的灾民一一安置妥当,这才留了霍五带人在此等候新任郡守,便与元梓忧带着大队人马离开了玉康城。
而与此同时,京城的太傅府中,刘太傅在书房中摔了杯子。
“舅舅!”轩辕潇在书房中来回踱着步子:“这霍隰飞去南边儿赈灾,怎么就跑去了玉康府?这玉康府不是地处偏僻,一向无人问津吗?”
“这谁又知道!”刘太傅恨恨的说道:“那霍隰飞怎么就偏偏跑去了玉康府,还发现了矿山,如今那焦海行不仅落在他的手上,还给圣上递了折子!”
说完,刘太傅狠狠的叹了口气:“那矿山是保不住了!”
轩辕潇便急道:“这矿山又保不住了?”
说着,便捶了桌子:“之前那苏家工坊保不住,就已经损失了一大笔银子的来源,如今这矿山又……”
说到这里,轩辕潇猛地看向刘太傅:“舅舅,那焦海行有没有供出你来?”
“不知道!”刘太傅摇头道:“那折子中没有提,但是,我想着,以霍隰飞的聪明,定然是能想到焦海行身后有人的,只是,有没有想到我身上就不知道了!”
轩辕潇眯了眯眼睛:“舅舅,不管那焦海行如今有没有攀咬你,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要让他闭嘴才是!”
刘太傅是轩辕潇的亲娘舅,若是刘太傅因为矿山被圣上斥责甚至贬斥,不管是对宫中的刘贵妃还是对他轩辕潇,都是不小的打击!
那可是相当于生生的折了他们的一只臂膀啊!
“估计难!”刘太傅叹气道:“霍隰飞一向刚正,又谨慎心细,既然他给圣上奏了折子,说将焦海行一行人安置在稳妥的地方,那想来那个地方定然是很隐秘的,咱们只怕很难找到。”
“那该怎么办?”轩辕潇急道:“难道就等着那霍隰飞回京,将焦海行交给圣上,然后让焦海行攀咬出你来?霍隰飞南下赈灾,没有两三个月是回不来的,这两三个月咱们就干等着,坐以待毙?”
轩辕潇越说越急,最后干脆咆哮起来。
“殿下莫急!”刘太傅忙说道:“咱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那舅舅有什么好办法?”轩辕潇皱眉问道。
刘太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幽幽说道:“殿下,你看这夜色如何?”
“都什么时候了,舅舅你还赏夜色?”轩辕潇怒道。
“呵呵,殿下莫急!”刘太傅淡笑道:“既然霍隰飞抓住了矿山的事情,想来那矿山是保不住了,甚至,那焦海行还可能反咬一口,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兵行险着了。”
“如何兵行险着?”轩辕潇忙问道。
“殿下!”刘太傅说道:“如今霍隰飞手里捏着焦海行,那就是个最大的隐患,不若咱们直接从源头解决了,这样,即便圣上知道了矿山,也查不到咱们的头上来。”
轩辕潇眯了眯眼睛,说道:“你是说杀了霍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