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帝微微笑了一下:“母后,这毕竟是朝堂上的事情,儿臣自会处理,母后实在无需忧心。”
“你这是嫌弃哀家干政了?”太后眯了眯眼睛,问道。
“儿臣不敢,只是到底后宫不得干政,这是自前朝就传下来的规矩,这个规矩,儿臣不能也不应该打破。”齐文帝忙说道:“但还请母后相信儿臣,这件事情,儿臣定然会处理妥当的。”
太后听了齐文帝的话,深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临阳郡主站在太后身后,心里焦急不已,她朋友不多,元梓忧算是最得她心的,如今元家遭此劫难,若是真的坐实了罪名,那元梓忧无论如何是逃脱不得的。
但她相信元梓忧,更相信教导出元梓忧的元大将军不会是什么逆臣贼子,得知此事之后,她别无他法,只能求着太后护一护元家。
可如今看来,太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了,甚至她有种感觉,皇伯父是铁了心的要对付元家的,这种猜测,让临阳郡主一阵心惊肉跳。
“好。”太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沉声说道:“这件事情哀家不插手,但哀家也要劝皇帝一句,莫要寒了臣子的心才是。”
“儿臣省的,请母后放心。”齐文帝忙笑着应道。
“哎——”太后叹了口气:“临阳,扶哀家回永寿宫。”
“是,太后。”临阳对着齐文帝行了一礼,忧心忡忡的扶着太后离开了。
等到太后和临阳郡主一离开,齐文帝的脸色便冷了下来,问刘公公:“小柱子,你刚才想说的,是什么法子?”
“皇上。”刘公公忙扶着齐文帝坐回了龙椅,便小声说道:“奴想着,若是实在不行,便将元大将军宣到宫里来,到时候您寻个时机,只说元大将军要殿前行刺,便是当庭将之格杀了,谁还能说出什么来?”
齐文帝闻言,转头深深的看了刘公公一眼,看得刘公公后背冒了一层冷汗,面上依旧陪着笑,恭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好啊。”齐文帝笑了笑:“小柱子,你跟了朕几十年了,朕倒从来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才智啊。”
刘公公忙陪笑道:“皇上,您折煞奴了,奴也只是想着要给皇上分忧罢了,这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来,若是皇上觉得不妥,您只当奴没说过吧。”
“妥,怎么不妥?”齐文帝点了点头:“小柱子,这件事情若是成了,你便是大功一件,是我大历江山社稷的大功臣。”
“奴愧不敢当。”
“那现在就宣元岐风进宫吧。”齐文帝说完,又沉吟了一下,怕自己太心急惹人怀疑,便说道:“不妥,还是明日吧,明日宣元岐风进宫对质。”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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