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太爷鲜少露面,独自隐居在乔家大院后的一幢小楼内,唯逢重大节庆,方现身家族盛宴。
宝珠对乔老太爷的记忆已模糊不清,此刻骤见之下,往昔片段竟奇迹般地在脑海中复苏。
在家宴之上,他总以阴郁的目光审视着她,然而这样的眼神,宝珠从未在记忆中捕捉,直至此刻,那模糊的身影才与眼前这位枯槁诡异的老人重叠。
她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无形之手攥住,随即又被抛入严冬的冰池,全身浸透寒意,颤抖不已。
“你们……你们是谁?如何擅入乔家?”她的声音末尾带上了哭腔。
宝珠渴望蜷缩成一团,以温暖自己冰冷的身躯,却无奈被绳索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如同牲畜待宰,但是她好像从没见过杀猪之景,为何杀猪时那凄厉的嚎叫却不断在她脑海中回荡,使她恐惧与惊慌交织。
面对她的询问,这些人依旧沉默不语。绝望之中,她如同溺水之人,竟然开始向这群不速之客发出求救声:“诸位不知来自何方,望能高抬贵手,放我归去。家父与兄长定将重谢!”
此言一出,其中一位青年神色微动,他缓步上前,低头审视着台上被缚的少女。
“宝珠……”
此二字一出,宝珠满脸惊色,她猛地抬头,仔仔细细地去打量眼前的青年,试探地问,“二哥?”
青年点头。
宝珠再次打量,确实长相与二哥无异,当即又满脸是泪。
“二哥二哥,你们是在做什么?爹爹想做什么,你们快将我松开啊,爹爹!”
青年迟疑,张口欲言,却终没有说什么,这是乔员外发声了。
“敬儿,过来。”
乔敬再深深看了宝珠一眼,转身欲过去,宝珠见状,慌忙道,“二哥!你究竟是不是二哥?”
乔敬不忍,还是蹲下身,刮了刮她的鼻子,像哄孩子一样,“宝珠,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