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遥在郭家忙活了一个下午。
郭保全一点儿没藏私,从选择草药,草药的年份,如何处理。到熬药的步骤,火候。再到出来的成品如何保存,能保存多久。
沈易遥早就跟干爹通过气,她想学药膏药油和药酒的制作。
郭保全稀罕这乖巧懂事的小丫蛋儿,一谈到中医中药这一块,他的话也多了起来,显得很健谈。
郭保全教的细致,沈易遥学的认真。
难得有人这么耐心地能听进去他讲这些,郭保全兴致盎然地超长发挥了一个下午。
隔着窗户在屋里一边干活,一边闲听两耳朵的郭婶子,笑容也维持了一个下午。
她家老头子能多说两句话,那可真是不容易。
她这么多年了,都没听过他什么时候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
郭婶子做着喜被,也不由想起了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的郭保全长的也挺俊的。
哪怕他身体不好,没有旁人那么黝黑健壮,一张脸微白,人挺腼腆不爱说话,但却是斯斯文文的,带着一股子书卷气。
郭婶子年轻的时候就茬楞,相亲时男方腼腆总不说话,气氛难免有点儿冷淡,她家不看好这门亲。
郭婶子就喜欢文化人,一眼相中了,就开始问起郭保全的情况。
一听他还真读了不少书,还自学中医,会看病,当场就拍板,认定了他。
郭婶子笑看着院中的父女俩,这人呐,就讲究个眼缘儿。
她从没想过,丫儿从悲伤中走出来,能跟他们这么近乎……
当初沈大兄弟救她大儿丢了一条命,他们一家子是又感激又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