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厂比纸箱厂的情况不一样,乡里采取的策略也是区别对待,当然,这个区别对待并非表在停不停产的问题上。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这会当着大家的面,我先表一个态度,我肖致远绝不会亏待皮鞋厂的任何一个职工。”肖致远开口说道。
说到这儿,肖致远略作停顿,继续说道:“外面的太阳太厉害了,我们到会议室里去谈,我让乡政府的工作人员为你们准备好茶水,我们坐下来慢慢聊!”
肖致远见众人仍不动弹,当即开口劝道:“喏,前面那个会议室,大家都看见了吧,就在那儿谈,你们若是觉得不满意,随时可以再出来,谁要胆敢阻拦你们,我肖致远第一个便不放过他!”
人心换人心,五两换半斤!
听到肖致远这番肺腑之言后,黎兆福伸出右手在空中用力一挥,开口说道:“走,我们和肖乡长去会议室谈,他没必要在这事上忽悠我们!”
人老成精!
黎兆福这话既是在动员皮鞋厂的工人,同时也是在堵肖致远的嘴。一会在谈事时,它若是不给出个明确的态度来,便是在忽悠皮鞋厂的工人。眼下这顶大帽子,肖致远可有点承受不起。
肖致远听出了黎兆福话里的意思,不过脸上却仍挂着开心的笑意。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安抚住工人们情绪,只要进了会议室,他便有八分把握说服眼前的这些工人们,那样的话,这事便算搞定了。
肖致远见状,冲着吉军和贺凌香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将工人们带进会议室去,而他还有其他事要做。
皮鞋厂的工人们跟在吉、贺两人身后走了之后,肖致远便用手中的喇叭冲着纸箱厂的工人和家属们说道:“请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
纸箱厂的工人们本来是来找肖致远麻烦的,但经过刚才一事后,他们却仿佛和其达成了某种默契,听到他的话后,当即便安静了下来。
“诸位,关于纸箱厂拖欠你们工资的事,乡里正在积极主动的想办法,不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时半会要想解决这事可不容易。”肖致远沉声说道,“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和柴厂长、张厂长协商,如果实在解决不了了,乡里一定会出面。”
肖致远说到这儿,停下了话头,脸上露出几分果决之色,沉声说道:“国家三令五申不得拖欠农民工工资,柴奎竟敢置国家的法令于不顾,如果继续这么拖下去,我会考虑让司法机关介入的。”
听到肖致远的话后,在场的工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谁也不知道对方口中说的是什么。
看到这一幕后,肖致远扬起手中的喇叭说道:“大家请静一静,这是你们和纸箱厂老板柴奎之间的事,不要在政府大院里说,影响了政府工作人员办公可是要承担责任的,我想大家没谁愿意惹上这麻烦吧!”
肖致远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愤愤的说道:“我们的工资的确和乡里无关,我们去找姓柴的,他有点在城里买房子,不给我们发工资,今天说什么也要他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