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吉军所言,辛家两兄弟一个是乡卫生院的医生,另一个则是乡中心小学的教师。两人都不是什么难缠的角色,这次之所以表现的如此强势,主要是因为郑御兵和贺凌香干的事太遭人忌恨了。
听完吉军的话,肖致远暗暗点头,看来他对这事还是上心的,否则不可能将辛家兄弟俩的情况说的头头是道,这说明之前的工作做的还是挺充分,这东西只靠临时起意是说不出来的。
看见肖致远的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了,吉军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贺凌香是肖致远提拔上去的,郑御兵又是他的朋友,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若是因此让其心生忌恨,后果可不堪设想。
吉军虽不知道肖致远的关系到底到哪个层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若不是对方的话,绝轮不到他来做这个一乡之长。在此情况下,吉军在意肖致远的想法,便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肖致远刚准备进一步询问吉军如何应对这事,贺凌香推开门进来了。看见吉军在座之后,她脸上微微一红,低声打了个招呼之后,便乖乖坐在了一边。
见此状况之后,肖致远也没再藏着掖着,当即冲其发问道:“他怎么说?”
由于肖致远已不在沂水乡了,没法出面,这事还得指望吉军帮着处理,故而没必要藏着掖着。
贺凌香听到肖致远问话后,有意无意的往吉军那儿瞥了一眼,不知该不该说出郑御兵的话。
“吉乡长不是外人,这事还指望他帮着处理呢,你有什么便说什么!”肖致远冲着贺凌香说道。
贺凌香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了几分讪讪之情,低声道说道:“致……,哦,不是,肖局,他愿意拿出十……十万块钱出来处理这事,您……您看行……不行?”
说这番话时,贺凌香螓首低垂、美目微闭,脸上涨的通红的,害羞的不行。这也怪不得她,由于她与郑御兵之间的事使得丈夫突发心脏病而亡,这事搁在哪个女人身上,也承受不住。
肖致远轻点了一下头,刚想开口,贺凌香又结结巴巴的说道:“肖局,他的意思是钱可以给,但责任不能担,无论是出于同情,还是别的什么理由,总而言之,他不能承担与之相关的任何责任。”
肖致远一脸不快的白了贺凌香一眼,开口说道:“他这就是自欺欺人,他没有责任的话,凭什么出这十万块钱呢,这最多只能是口头上的一个说辞而已。吉乡长,你说是吧?”
吉军轻点了一下头,开口说道:“乡长,您这话实在,郑主任的意思我心里有数了。”
“行,那就麻烦你了!”肖致远沉声说道,“钱这一方面,我觉得这个数足够了,关键就是个说法上的事,你可一定要多留点心。”
肖致远说到这儿,略作停顿,继续说道:“另外,这钱是给辛所长的老娘的,不是给他两个兄弟的,这点必须要交代清楚。凌香乡长,你说对吧?”
“对,对!”贺凌香迫不及待的说道,“武能在的时候,对他老娘非常孝顺,不但经常回去探望她,而且逢年过节都要给点钱什么的,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