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父亲沈新从真负气出门了,和沈韵母亲张梅英扛上了。
才回到家便闹成这样,这哪像个家啊,难怪沈韵很少回来。
林无道和苏雨兮自然看出来了,两口子闹翻的原因,矛盾点集中在韵姐身上。
张梅英刀子嘴豆腐心,发完火后,眼泪水便流了出来,哽咽道:
“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他什么,不就是没给他生个儿子吗,你要传宗接代,也得我生的出啊,二十多年了,天天一副臭脸对着我,我都忍了,你还要给我闺女脸色看,真以为没了你不能活吗?”
原来是这症结。
沈新从重男轻女,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但张梅英不知什么原因,没法再生。
沈韵满脸心酸,立即上前劝慰母亲,在外面,她能独挡一面,活出了自己的人生,而在家里,却是束手无策。
正常,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面对是思想顽固的父亲,即便表现再好,再有能力,也改变不了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
张梅英很快控制住了情绪,连连跟苏雨兮和林无说不好意思,给两人泡好茶后,亲切抓着两人手问长问短,十分热情和慈爱。
回头便抓鸡杀鸭忙活起来。
沈韵想帮忙,被张梅英赶出了厨房,让女儿带两人到山上果林去转转,正是果子盛产的季节,多摘点带回去吃。
沈韵按母亲意思带着两人出了屋,那条叫“小黑”的狗一路跟着,仿佛知道沈韵要去果林一样,欢快在前带路。
走在田梗上,沈韵有些憋屈说道:
“我爸就那脾气,从出生起,看到我是个女儿,就没抱过我,这么多年了,从没看到他对我笑过,说起来好笑,在家里,什么事都要依着他,而在外面,见着个陌生人都是笑脸,生怕得罪人,典型的家里横。”
“小的时候,我被别的孩子欺负了,他不但不站出来维护我,还要带着我上门赔不是,村里没有人瞧得起他,他反而怨我妈没给他生个儿子,让他直不腰来,只要我一回来,两口子绝对会吵得家里不安宁,我都不敢回来。”
“韵姐,当初阿姨怎么不再生一个呢?”苏雨兮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