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满酒后,林无道笑道:
“那我继续说了,也许这副担子还是上一辈传下来的,但再大的担子,都是祖辈留下来的,又不是后辈犯的错,问心无愧对得住祖宗就行了。”
“我虽然与韵姐认识没多久,但她比许多女人都要出色,她努力活着,也许是想活出自己的人生,但何尝不是想活出沈叔你想看到的样子,沈叔是过来人,知道这社会有多残酷,真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活的这么累吗?”
“你希望生个儿子传宗接代,那是因为你知道,男人肩上可以扛的更多,但你有没想过,你都知道男人身上可以扛更多,为什么还要一个女人去扛这些,她是男还是女,不是她能决定的,她有什么错,你想要儿子,阿姨又不是拒绝跟你生,只是条件不允许啊,阿姨又有什么错?”
可别以为这番话是顺利说下来的。
这过程中,沈新从接连敲了四次桌子,林无道接连喝了四杯酒。
就在林无道说完时,他又敲了一下桌子。
沈韵两眼泛红,站起身来:
“爸,够了。”
沈新从心中囤积的怒火同样爆发,一拍桌子,吼道:
“他想喝,我就让他喝过够,他一个外姓人,凭哪点来说我们沈家的事,凭哪点来教我做人?你要胳膊肘往外拐,可以,滚出这张门,以后就不用看我脸色了。”
真是顽固不化啊!
泪水冲出沈韵眼眶,颤声道:
“是,他是一个外姓人,他没权管我们家的事,可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个根本不用管这些鸟事的外姓人,他昨天还昏迷不醒,睡了二十多个小时才苏醒过来,中午他已经喝了不少酒了,现在眉头都没皱一下陪你喝,你不心疼,我心疼,痛的我都好几次想走出家门了。”
说到后面,沈韵泣不成声:“你知不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活不了多久了啊,这就是你看不起、容不了的外姓人,他哪点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