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常在酒量上一样能称雄称绝的王阿客,今天醉了。
醉之前,端着酒杯和林无道碰了最后一次杯,感慨说道:
“明天就别送了,你要是送,我只怕又会想留下来再和你小子多喝几口,就跟你说三件事,一,果林的事,必须有我的份,这是你答应的。二,你和这两个女娃儿要是生下了小兔崽子,我是必须当干爹的,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就这么定了。三,别死在我前头,我可不想去你坟头骂娘,当是我王阿客拜托你了。”
全场寂静!
沈韵还好,苏雨兮尴尬的左瞄右瞄。
林无道苦笑,仅说了几个字:“那我不送了。”
王阿客这才一口把杯中酒喝干,赞了一声好酒好菜,起身道:
“薛定谔,扶一把老夫,这几步路,老夫还真有点走不动,老了啊。”
薛定谔连忙起身,搀扶着王阿客往外走。
其他人赶紧起身,准备跟出门,王阿客头都没回挥着手:
“免了,小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本是清灯不归客,却因浊酒恋凡尘,呵,还真他妈是这道理,但闻天下谁人不识君,哪知杯中自有对饮人,权且放歌,不闻归处。”
王阿客轻哼起他仍记在心里的那首乡谣,背影中,是独行远去的寂廖。
天下谁人不识王阿客,国士之名,冠绝天下,也就在这院子里,他才是王大实。
王阿客走了,林无道没送。
其他人相继也走了。
赵主任和付主任本来执意要留下来直到林无道康复,王县长也是这意思,但林无道知道没有这必要,仅留下了一个护士和药品,其他的全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