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响声，嗒嗒，还冒出了雾……

李有道鼓着眼睛望着雾里，隐隐看到了些影子，但看不真切。

虽然警惕，但他并不紧张，因为毛族唯一能够与他抗衡的人，就是耶巴格。

现在，耶巴格已经不行了，加上本身他与毛族的关系早就闹僵了，真把他惹毛的话，那他以后大大咧咧进出，谁要是敢有意见，直接收拾到没有意见为止。

所以，他就站在那里，鼓着眼睛看着，倒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

就在这时，雾中跳出一团身影，跳进了门内。

我勒个去。

是个人，光着上身，下面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包括脸上，白得比墙还白，完全看不到一点血色。

还有！

他脸上五官都挂着干涸血迹，以及上身，到处是触目惊心的伤疤，也挂着干涸的血迹。

这真是……人吗？不会是鬼吧？

哪怕李有道修为境界高得离谱，哪怕活到这把年纪，都没见过这种画面，都吓得退了一步。

接着，这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玩意儿嘴巴上下合着，僵硬、生冷、缓慢说着话：

“李…有…道，我死的…好惨，是你害…死的我，拿命…来！”

我害死的他？

李有道镇住心神，使劲瞧着对方脸蛋。

这一看，吓得又退了一步，脸皮抽搐，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