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愤怒、嫌弃……

所有情绪全都铺面而来。

姜恒心里难受得很，他下意识地去看姜芜，怕姜芜更加难受，却看到姜芜平静地站在那儿。

蓝白的病号服，把她整个人衬得更加苍白脆弱。

可她眼神却很平静，毫无起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姜恒心里更难受了。

他靠近姜芜，“大哥在，别怕。”

姜芜微微偏头，没有情绪的眸子，在看到姜恒眼中的担忧时，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怕。大哥你也不要生气。”

姜恒：“……”

他心难受地抽动了好几下。

他的妹妹。

姜家的千金。

如果不是二十多年前的乌龙，她怎么会可怜地站在这儿，被自己家人嫌弃憎恶！

这是他的妹妹。

姜恒难受地呼出了一口气，他扶着姜芜，往病床边上走，“一切有大哥，等会儿你不想开口就不要开口。觉得吵，就戴着耳机。”

姜芜无奈道：“我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什么叫没有那么严重！姜芜！”姜恒有点儿生气地看着她，“你是一个小姑娘，不是什么铁打的人。该疼的时候，就要觉得疼；该委屈的时候，就要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