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林沉声道:“宋问盏,你爷爷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你难道要让他死不瞑目吗。”
宋问盏停下脚步,闭了闭眼,转过头道:“好,是你三番四次的要拿爷爷要挟我,那我倒想问问宋董事长,爷爷到底是怎么去世的,为什么连葬礼都没有举行,悄悄入殓。”
“这是你爷爷的意思,你知道他的性格,他不喜欢热闹,想走的安静一些。”
“再安静也不至于咽气不到一小时,就送往火葬场的吧。”
宋长林紧紧皱眉:“你调查我?”
宋问盏道:“宋董事长这话说的,就许你调查别人,不许别人调查你?”
她一字一句的逼问,“还是说,你隐瞒了爷爷真正的死因。”
宋长林从容道:“既然你已经调查过了,那就说明你很清楚,你爷爷是因病去世的,我有什么好隐瞒的。”
宋问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如果不是她调出了爷爷当时在医院的所有记录,始终找不出任何问题,她怎么可能相信爷爷是正常死亡。
宋长林这个人,谈不上多孝顺,典型的利己主义者,但他从来没有和爷爷有过大的争执,态度也勉强算得上是恭敬。
所以宋问盏即便有怀疑的种子,但始终没有生根发芽。
宋长林又道:“你以为当初我为什么要把你接回宋家,是因为你爷爷告诉我,他生病了,活不了多久了,只希望我能尽到做一个父亲的责任,好好照顾你。可你呢,不仅让我失望,更让你爷爷失望,他临死之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宋问盏淡笑了下:“这话你在五年前对我说,我兴许还会信。”
她离开宋家后,爷爷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爷爷从来不会束缚她的梦想,更加不会左右她的人生。
他只希望她能够过得开心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