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进庄子,就听到了女子高亢的呼喊,而且还是在庄园的门口。
明昭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小小的甩了甩。
山村女子虽然粗野,但也绝对不会这样子趾高气扬,她们顶多在气不过的时候上去撕扯一顿,哪里会尖着嗓子胡乱指责。
可不就是目中无人的撒泼!
魏希清正叉着腰,全然不顾淑女形象的大喊大叫,“凭什么不让我住在这里?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魏国公府的四小姐!魏国公府听说过吗?一帮乡巴佬少见识,居然连魏国公府都没听过。你们这些贱民,粗野无礼少教化,见了本小姐该行大礼的,知不知道?”
明昭翻了个白眼,“小姐病也是病,得治啊!”
周承颐原本黑下来的脸立时云开雾散,牵着明昭的小手往大门走去。
“徐明昭!”魏希清张牙舞爪的当儿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登时就冲着明昭这边冲了过来。
卫双拎着死兔子死鸡往她跟前一挡,魏希清立马紧急止步,然后连连后退。她抬手捏起鼻子,一脸嫌恶的道:“走开!脏死了!”
“我觉得比你的嘴巴干净多了!”明昭终归没忍住,开了口。
“徐明昭!”魏希清也顾不得卫双身上的血腥气了,抬脚就要扑过来。
“四妹妹,够了!”她身后的少年突然上前扯住了她的胳膊,“你再这样子闹下去,就只能把你送回去了。”
“要你管!”魏希清猛的甩开他的手,“魏希颇,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我族兄了?你们这些个远房子弟就是依附着我们魏国公府的蠹虫。没有了魏国公府,你们什么也不是。”
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本该怒发冲冠的发作,他却偏偏隐忍了下来。只见他两侧太阳穴上的血管暴突,却也是只是抿了抿唇,说出的话依然平和。
“一笔写不出两个魏字,往上数五代,我祖父也曾是魏国公府的嫡支。往后数五代,你魏四小姐的后人也将跟魏国公府没什么关系。”
言外之意,没有谁比谁更高贵,大家都是依附在魏国公府的蠹虫。
明昭突然就笑了,“魏希清,你真要是魏国公府的一棵葱,何至于沦落到莒州来?又何至于跑到我们这穷山沟来?一路走来,经历了被拐卖之后,你还是学不乖……”
“你闭嘴!”魏希清红了眼眶,却还是一副凶恶的样子。
明昭继续道:“若非看在你族兄对你多方忍让和包容的份上,我也懒得说你。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时刻记住一句话: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既然已经被打落地上,你就要做好做一粒尘埃的准备。”
“你才是鸡!”魏希清咬牙切齿,“我是正经的国公府的小姐!”
明昭叹口气,“是鸡又如何?鸡窝里也能飞出金凤凰的。承颐哥哥,咱们走吧!我渴了!”多说话,总是浪费唾沫的。
她其实不想多管闲事的,魏希清偏偏要拉着她不放。说起来,但她们也算是故人了,总归有过一段不怎么愉快的“共患难”的经历。看着她这般往长歪的路上狂奔,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这个女孩子,只有飞扬跋扈这一件保护衣了。
我在古代当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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