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尘正这般想着，突然注意到了面前的人，脸上红晕尽显。

“你，喝多了？”

凌烟愣了下，回过神摇摇头：“还没，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都说酒能消愁，可到最后真的是愁更愁了。”

莲尘：“你如果愿意，可以说与我听。”

凌烟看向莲尘，突然就笑了：“也是，你是个小和尚，正好可以开导开导我。”

莲尘：“愿闻其详。”

凌烟叹了口气，又喝了一杯，思绪渐渐开始有些发晕，但是感情也越来越明显：“我······我没有朋友。”

莲尘失笑了，这有什么的，他也没有朋友：“人来人往，本就是常态，我们留不下所有人，也留不下志趣不相投之人。

时间只是在替你筛选伙伴罢了。”

凌烟苦笑了下：“或许，你这个说法，通用于所有人，可我不同，我的朋友死了，在我们相依为命，只有彼此的时候，他离开了。”

莲尘有些奇怪，感觉到了凌烟身上的气息，又是那浓重的鬼气：“你······你曾问我，鬼会不会变成人的模样，莫非······？”

凌烟点点头：“其实都该忘记了，都该放下了的。”

莲尘叹了口气：“生死本就是命定因果，你不该如此介怀。”

“不该如此介怀？可是他是我这一生，好像······唯一一个重要的人了。”

凌烟说着喝着酒，看着面前的人，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路路······”

莲尘愣了下，他侧头看向一旁，这里只有他一人：“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