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被清珏带到了一个院子中。

清珏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微微皱眉，倒了杯水放在她的面前。

“和我说，怎么了。”

凌烟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和你说………有什么用，你可以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吗？你可以穿越回从前吗？你可以让我忘记这一切吗！？”

一滴泪落在手背，她那薄薄的一层保护，又被他的一句话给击溃了。

“啊………是一想起来就会难过的存在啊。”凌烟苦笑了下，装作释怀的样子拿起了桌上的茶水。

“不好意思啊，情绪没控制住，对你发脾气了，不过是你自己要带我过来的，应该怪不了我的吧？”

清珏：“想我怪你的话，至少要把眼泪擦一擦吧。”

凌烟嗤笑了声：“真小气………这都要怪我…………”

凌烟一口把茶喝干净了，从空间拿了瓶酒出来，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可以失态。

无所谓，不想维持了。

活着不活着都不重要，在意别人干嘛？

清珏见她不停的灌着酒：“你可以跟我说，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欺负我？我可以堂堂合欢宗圣女啊！我娘可是合欢宗掌门！！有谁敢欺负我？有谁敢……哈哈哈………”

凌烟笑着，眼泪滴到了酒中，晕染开了她猩红的眼眶。

“人这一生，莫过于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可是我凌烟却经历了两遍从无到有，可是很多东西，有了，反而就觉得不那么重要了？你懂吗？”

清珏愣了下，没有说话。

凌烟了然的笑着：“也对，我突然有点羡慕像你这种修无情道的了，没有感情，应该也就不会有悲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