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渐渐爬上红晕，有些难以忍耐的声音传出。

凌烟收回了手，听说过动物耳朵敏感，没想到能敏感成这样………

“主子……您摸摸我，不要丢下我………”他抓起自己的尾巴，试图塞到凌烟的手中，眼中满是泪水，惹人怜爱。

凌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才多久不见，她那初见冷若冰霜，后来温柔似骨的小狐狸，怎么变得……烧烧的了………

“咳……你不用这样，这是主仆印记，于我而言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并没有什么，只是你要想清楚了，我想没有人是愿意当奴隶的吧。”凌烟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钟离只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凌烟之前对他那般好，可是如今却变得这么生分。

“主子不是说过，我们是一样的吗………您要抛下我吗？您曾经还是我们是朋友……原来一切都只是哄我………”

他都眸中有些失落，倒在地上，手缓缓握成拳，脸上还有情欲未消，可是那眼中满是失落。

他抬起手，空中出现一把弯刀落在了他的手上：“原来我这一生，竟如此不堪。”

凌烟有些懵，一把躲过了他的刀藏到了身后：“你干嘛！？”

钟离愣了片刻，随即嗤笑着：“主子既然已经不要我了，还管我的死活做什么？”

凌烟沉默了，她实在是不理解钟离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谁会喜欢当奴隶啊？！！

“钟离，你应该是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依附于任何人，你明白吗？”

钟离摇摇头，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地，却始终不肯哭出声，只是他说话的声音隐隐带上了几分沙哑和绝望。

“主子，我这一生对我好的只有你，没有人喜欢我，我的身份下贱，令人不齿，所有人看见我就仿佛看见扫把星一般，只有你不嫌弃的把我带在身边。

您给我擦药，和我说你的事情，我可以感觉得到你是真心的，若是连您都已经厌恶我了………那或许我这一生确实很失败吧………”

他的红发有些凌乱，耳朵也蔫哒哒的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