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睿刚和那个女人的身后是一个简易行军床,床上正躺着一个老头。
床边还坐着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正是盛睿刚的儿子——盛天赐。
夏时歌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一旁的拍卖厅负责人见状也着急了,他记得36-02就是夏时歌的房间,现在这几个人举着横幅来闹事,这不是给自家的顾客找不痛快吗。
于是负责人赶忙说道:“夏小姐,您别担心,这种来闹事的人每天都有,酒店的保安很快就会把他们赶走的。”
负责人说罢看了看夏时歌的脸色,又擦擦汗陪着笑脸继续说道:“夏小姐,几个来闹事的刁民罢了,您别放在心上。这些人不值得影响您的心情,咱们还是先回酒店休息吧。”
夏时歌远远看到酒店里有保安走了出来,正向盛睿刚几人走去,便点点头。
有酒店保安在,夏时歌也不想在盛睿刚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虽然已经到了傍晚,但天气还是很热。盛睿刚一边和妻子举着横幅一边咒骂道:“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就不信这样她还能不露面!我可是知道的,她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她的面子!”
盛睿刚之前已经报过警,他投诉自己母亲刘怀凤抛夫弃子。但警察了解情况后,直接跟他说让他们自己调解。
现在各地的治安事件层出不穷,到处都是当街抢劫和入室抢劫,还有各种暴力冲突和人口失踪案,像这种家务事,警察根本没空给他们作调解员。
盛睿刚无奈,只能想到举横幅的方法逼自己母亲就范。
盛睿刚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她当初为了自己的脸面,非得逼我读书上学。我不喜欢读书,我逃学出去追寻自由,她知道了就用木条打我手心!”
“我当初不过就是考了个零分,她也觉得丢脸,当天就没让我吃晚饭!她就是个为了面子六亲不认的女人!”
“别人都夸她孝顺卧病在床的公婆,可她这么做都是为了她的面子,你们是不知道,当时她还上赶着帮人照顾我们邻居家的俩没爹的小屁孩呢!她就是为了听别人夸她几句!”
“这个女人虚荣了一辈子了,我最清楚不过!她今天如果不出来,我就把她的面子踩在脚底,让她丢脸丢到底!”
盛睿刚的妻子柳小茹听着他喋喋不休的抱怨咒骂也没敢吭声,只是低头默默配合着丈夫拉着横幅的一端,垂眸在一边。
当年盛睿刚把瘫痪在床的父亲接回家来以后,他也曾经试着自己照顾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