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中只是羡慕,倒是很快就放下了。
听齐三娘这么说,米萍儿垂下眼睛,齐三娘道;“我新学了个花样,精致的跟花儿似的,来我教你,学会了,日后出去也有个谋生的手段。”
她心里可是清楚,这年头绣花这种东西想要学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一年虽然清闲,但是如果能学会一些手艺,将来出门去,日子也比以后好过的多了。
在别的地方针线活儿就是不是这么好学的。
米萍儿摇了摇头,看着一眼齐三娘,齐三娘要拉她去看针线,她却只是推开了齐三娘的手,慢慢到床边躺下了。
齐三娘拿了针线在床边做着,劝道;“你那贵儿如果还在,想来也是舍不得你难过的,你还是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
米萍儿闭上眼睛,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直到晚上时分,方才起来,细心修饰了一番,齐三娘暗自皱眉,就看见立春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
米萍儿顿时面露喜色,看着立春将笑儿抱了过来,便伸手要接。
立春却轻巧的将笑儿放在了齐三娘手里。
米萍儿脸色一僵,红萼将手里的灵儿递了过去,她却面目僵硬的看着齐三娘。
齐三娘感觉到了米萍儿的目光,也有些怜惜她的心意,正要说什么,就听立春冷幽幽的道;“怎么了?”
齐三娘走到米萍儿身边,道;“立春姑娘,我有一句话,知道不应该说……”
就听立春冷然道;“你既然知道不应该说,那就不要说了。”
她又看了一眼齐三娘,道;“请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好好做奶娘的,别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
她这说的极不客气。
别的家里,奶娘与幼子的感情大多不错,便是拉扯上八九年的也有,不过这两个孩子,却不允许与奶娘产生太多的感情。
等一年后,断了奶就要将这两位送走的。
她当时也是拣了两个在奶娘里身子礼仪都是比较拔尖的,齐三娘性情开朗又老实本分,米萍儿也是知书达理性情和婉,别的倒是无所谓。
齐三娘道;“这吃谁的奶不是都一样么。”
她实在同情米萍儿,虽然别的不能帮她,但是也希望笑儿稍微可以慰藉一下米萍儿的丧子之痛。
立春道;“既然吃谁的都一样,那为什么要将笑儿给她?”她又眯了眯眼睛,道;“齐三娘,主子的事情,难道还要你的安排不成?”
她口气冷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