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看他哆嗦的要走一步都难,心中也暗自道,你说这人啊,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为那么一口气,闹出一些有的没的,将好端端的日子都搭了进去。
真是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什么。
老方头走到院子外面的时候,就听见似绣他娘尖声道;“你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珠儿,我只恨当时没一下杀死你儿子,让你也尝尝失去儿女的感觉!”
老方头倒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几乎站立不住。
那女儿本名是叫做珠儿的,不过凌老夫人嫌弃俗气,因为两个二等丫头提拔起来的叫做似锦似罗,索性也按照这那两个名字,改做了似绣。
但是似绣他娘还是习惯将女儿唤作珠儿。
却见院子里海棠开的正好,花容艳丽,雅态妍姿。
他心中倒是有些哆嗦,却见立夏站住脚步,脸上有些诡谲,不由哆哆嗦嗦的道;“谁……谁在……里面……”
立夏看着他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倒是道;“这家里能做主的,自然就那么几个人了。”
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似绣他娘叫骂的人的名字,但是这种院落,又是凌家这种地方,这里头的人,便是老方头平时再怎么木讷,也能猜到几分。
不由脸色大变,眼睛里射出不敢置信的光芒,只觉得脚底好像是黏了胶水一样,每一步都有千金重。
似绣他娘年青的时候,也有几分姿色,否则也不会生出似绣这样水葱儿一样的姑娘来。
立夏对于似绣他娘也是有点印象的,是个颇为泼辣美丽的妇人,不过如今却是脸色憔悴如风干的橘皮一样,跟立夏记忆力那个风韵犹存的妇人没几分相似。
凌家对于丫头奴仆,其实还是很宽厚的,他们主子人少,事也不多,得了重用的丫头婆子,便是在外头,也比普通的小姐还要体面。
这不仅仅是凌家一家,但凡是这家中源远流长些的,里头的丫头奴婢日子都过的很是不错。
别的不说,似绣他娘方娘子发髻上的一枚银簪,便是寻常小户人家也带不起的。
方娘子一双杏核眼瞪得大大的,恨恨的看着紫藤花架下坐着的少年。
那少年秀丽逾恒,只是神色沉稳非常,宛如一块上等的羊脂玉,又美又冷。
方娘子虽然口中不干不净的骂着,但是却似乎并不能扰乱他一丝一毫的神色。
方娘子的心里,却是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慌乱。
为什么这少年会出现在这里,他……他不是应该……
那少年轻声道;“因为你觉得母亲害死了你的珠儿,所以你与外人勾结,也想让我母亲尝尝骨肉分离之苦,是不是?”
他声音轻柔文雅,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让人想起二月时候冷凛凛的雪风,寒冽冽的就吹进了骨头里。
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似乎一下就看到了人的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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