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天边云层沐浴着霞光，泛起金红的光色。

沥青浇筑的官道上，前后两辆普通的蓝顶灰厢马车，沿着平直路线匀速前行着……

前面那辆马车，驾车的是一个面貌丑陋的壮汉，后面那辆马车驾车的则是一名面白无须的阴柔男子。

吱呀一声，前面那辆马车的窗户打开了。

一名穿着襕衫，戴着书生帽的男子露出脑袋来，他看着路边偶尔行过的骑着自行车的老百姓，半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然后缩回脑袋去，问坐在对面的一名蓝衣女子：“玥玥，这是到哪了？”

萧玥白了他一眼，说道：“皇……呃，呸，姐夫！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玥玥，听起来真恶心！”

那襕衫男子正是秦川，见萧玥这么大反应，忍不住揶揄道：“我偏要叫你玥玥，谁让你是我喜欢的玥玥呢……”

“哼！谁要你喜欢了！”

萧玥别过脸去，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明显的弧度。

车厢里，氛围顿时有些许尴尬。

秦川坐在软靠，双腿一伸，穿着白袜的一双脚，直接就蹬到了萧玥的大腿上，顿时感觉脚底软软的，也暖暖的……

萧玥将身子往后缩了缩，伸手将他一双小腿抬了起来，抬成弯曲状，直到他老老实实的，不再将腿伸到她身上才罢手。

“玥玥，我刚问你，这是到哪了？”

“今晚就到杭州了。”

闻言，秦川将身体坐直了些，脸色也正经了许多。

此番出京赴杭，由李阿牛、张成赶车，他和萧玥共坐前车，后车坐着姜怜月，一行五人，白天赶路，晚上在客栈住宿，已经走了五日。

现在的沥青路比之前的坑洼路好走多了，故而较之以前，这段路程节约了近半的时间。

这次微服私访，秦川的主要目的有二，一是调查清楚杭州决堤案的真相，二是搞清楚到底哪些势力对朝廷不满，尤其是对新政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