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刚踏入崇文馆,便遭遇了诸多令人不快的事,以至于让刘欣对下午的课程全然提不起兴致。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漫长的一下午就这般悄然流逝。或许就连孔老夫子也察觉到氛围的异样,瞧着众人萎靡不振的模样,下午的课程便提前宣告结束了。
孔老大人拽着刘欣匆匆离开了,朝着太极宫的方向快步走去,一路上还不住地唉声叹气。
“我说孔老大人,您这一个劲地叹气作甚呀,天又未曾塌下来。”
“还不是因你的事,你这头一天来上课,差点就将魏王给揍了,再过几日,你岂不是要把我的崇文馆给掀翻了。”
“我原以为多大点事儿呢,这件事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何过错,陛下若是怪罪下来,我一人扛着,定然不会牵连您老人家的。”
“臭小子,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胡话,老夫岂是怕事之人?”
“这不就对了嘛,事情已然发生,不论怎样的后果我都甘愿承受,叹气又有何用,要不孔老大人,我给您出个主意,您不是担忧我把您的崇文馆给拆了,您向陛下进言把我赶出崇文馆不就行了嘛。”
“就晓得你小子又在耍鬼心思,这件事老夫可管不了,你自个儿跟陛下去说吧。”“哎!”
“刘小子,你与魏王究竟为何产生过节的,魏王虽说有时蛮横不讲理,但也不至于无缘无故找你的麻烦吧。”
“我也倍感奇怪,我们乃是初次相见,谁晓得他发哪门子疯,若不是您拦着我,我非得将他揍得鼻青脸肿不可。”
“刘小子,年轻人血气方刚、冲动易怒,这倒不怪你,可你也得留意一下自身的影响,老夫着实为你的未来感到忧心呐。”
刘欣听闻孔老夫子的这番话语,内心甚是感动,向老头深深地鞠了一个大大的躬以表谢意。
“多谢孔师!”
孔颖达说有些刻板,但绝非无情之人,尤其是对刘欣亦或其他有才华的晚辈,还是颇为照顾的。因而刘欣别看平日里和孔颖达开些玩笑,内心实际上还是相当敬重这位老者的。
两个人一边热络地交谈着一边快步走着,没过多会儿就抵达了太极宫甘露殿外,一个小太监赶忙跑进去通报,不多时小太监就引领着两个人走了进去。
“老臣拜见陛下!”
“刘欣参拜陛下!”
“孔爱卿快快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