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很刺耳。
可话糙理不糙。
自古皆是忠言逆耳。
难听的话,不一定是最真诚的,可却是一个人对此事最真实的看法。
知道叶蕾不太听这种话,故此叶蕾听了孟凡尘这样一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种阴沉。
她有些愤怒了。
她已经低声下气求孟凡尘了,可孟凡尘还是不知所谓。
她什么辈分,在社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为了儿子给孟凡尘这样一个后辈,低声下气求情,对方还驳斥她,这让她情以何堪。
求情固然重要,可自身的脸面被羞辱,她也会愤怒。
“伯母,不要生气。”看到叶蕾要发飙,傅韵芊怕她跟孟凡尘干起来,便立刻缓解愤怒的氛围开口劝道:“孟凡尘说的话虽然难听刺耳,可道理就是这个理,你就算发脾气也没有用,法官是不会因为你生气,不会因为孟凡尘去求情,就会无罪释放天天的。”
傅强博、苑艳不说话,像是无关的路人在安静吃早餐。
他们知道,赶不走叶蕾,就只能当做她不存在好了。
只要叶蕾找孟凡尘求情,他们一概不插话,如果聊其他事情,他们洗耳恭听。
“芊芊,难道你真忍心看着天天判刑坐牢吗?”叶蕾目光灼热的看着傅韵芊,一脸深沉道:“天天可是你的堂弟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真忍心吗?”
这已经不是忍不忍心的问题了。
是,傅天天是她堂弟,从亲情的角度而言,她于心不忍。
可孟凡尘还是她丈夫呢。
受害者是孟凡尘,而不是傅天天。
如果受害者是傅天天,作案者另有其人,她一定会同情傅天天。
可现在,她更向着自己的丈夫。
“伯母,天天是我堂弟不假,可凡尘还是我丈夫呢!请你不要让我为难,一边是堂弟一边是丈夫,我无法抉择,你真要逼我选一个的话,很抱歉,答案恐怕让你失望,我选择我老公,不论他做什么决定,帮与不帮,我都会支持他。”傅韵芊振振有词道。
叶蕾顿时哑口无言了。
一家人都阐明了态度,她还真这么开口求情?
完全是不给她机会啊!
她目光炯炯凝视着孟凡尘,咬牙切齿道:“我给你五千万,权当赔偿你的损失,再给你一千万,请你原谅天天。”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成,就用钱来贿赂。
孟凡尘气的额头青筋暴露,怒容渐渐写满在面庞上。
“芊芊,我们走。”他深吸了口气,看在老丈人跟丈母娘的面子上,没有当场发飙,而是转头对傅韵芊说道:“我想去医院,惹不起,躲不起,我还跑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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