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诡(四)(1 / 1)

在地下几十厘米的距离后,热成像仪便失去了作用,窦柯的镜子感知能力再次成为他们唯一的指引。

废弃村庄不大,但诡奴鼠的踪迹却如同消失了一般,再难觅其踪影。

凤星晖和窦柯在村庄中仔细搜寻,每一块石头、每一处废墟都不放过。

夜色渐深,寒风刺骨。

“它不可能凭空消失。”凤星晖咬牙切齿。

窦柯点了点头,她摸着凤星晖腰间的小镜子,回了镜中空间。

小老鼠在地下穿行,冬天的寒气渗入地下,土壤看起来干燥而坚硬。

它走得十分熟悉,狭窄的地道仿佛爬行了千百遍,每当有岔路的时候,便有一块带着符文的鹅卵石为它定位。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老鼠终于爬到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窖。

这个地窖充满了A省的特色,黄土墙壁上挂满了塑料布防尘,地窖一侧是叠好的略微潮湿的纸壳,另一侧则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麻袋,麻袋里装满了被踩扁的塑料瓶盖。

窦柯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瘦的肋骨清晰可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地窖中央的一张破旧床上。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鼠笼,笼子里密密麻麻的小鼠在笼中躁动不安。

中年男人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笼子,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与鼠群进行着某种沟通。

【鼠诡,杀人规则:啃噬。在无尽的黑暗中,它们的牙齿是无声的杀手,任何东西都可能成为它们的猎物。弱点,声音。胆小如鼠,可不是一句成语哦。】

有诡气随着中年男人的手指敲击声缓缓弥漫开来,诡气如同有生命般在鼠笼中游走,与鼠群的躁动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发现小老鼠回来,鼠诡立刻起身。

窦柯注意到,鼠诡的皮肤黝黑而粗糙,如同老树皮一般,两撇胡须挂在嘴边,眼睛如同两颗黑色的珠子,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的目光在小老鼠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他的瞳孔在剧烈的惊恐中放大,鼻翼微微颤抖,嘴唇紧抿,喉结上下滚动,整个脸部的肌肉都在不自主地抽搐,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