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给我大刑伺候。”任县令听完二人的供述,大喝着一拍惊堂木。
“小人句句属实,不敢隐瞒啊!”二人磕头喊冤。
“给我打。”任县令凶着脸,命令道。两侧衙役不由分说,操起杀威棒,结结实实地打了十下,顿时响起杀猪般的嚎叫。看得一旁的金石直愣神,不知道俩人哪里说了谎话,见任知县一脸的肃杀,他也不敢多言语。况且,在金石看来,这等穷凶极恶之人,打死了也是活该。
“大人,别打了,您要问什么。我们招便是。”
已经从墙头上下来的芜央,啐了一口,心中骂道:这两个怂货,还不如金石。一打就招,压根就是根软骨头,只能欺负女人。
“本官问你们,你二人和赵捕头是什么关系,当天去张家裁缝铺究竟做什么?如不从实招来,看本官不打烂你的狗嘴。”任县令一拍惊堂木,二人吓得浑身一哆嗦。
“我招,我招,”宋河率先开口道,“我二人一直和赵捕头有来往。我们平时拉货进城,赵捕头帮忙疏通城门关卡,我们从税款中给赵捕头抽分。”
那也没几个钱啊?金石纳闷,哪个衙门当差的,不吃拿卡要。
“还有呢?”任县令接着问道。
“回大人,我们先后给赵捕头联系了几十个送货的,都如此运作。”这倒是一笔不小的款子,金石听那宋河继续说道:“那天是神马大人的寿诞,赵捕头找上我们,给了一张官府文书,让我们拿着去张翠翠家取走今年的所有军布,然后用我们的马车拉到城外。我问他为啥不用县衙的官车,他告诉我们别多问,尽管去办就行。临走,他还叮嘱我们,不管张家同不同意,必须把军布弄出来。不然的话,别说送货生意了,让我俩陵县也待不下去。”
“然后呢?”任县令靠在太师椅上,仰头俯视着。
“我们也不敢得罪赵捕头,拿着文书就去了张翠翠家。结果,那张翠翠是个聪明人,一眼看出文书有假,就推脱爹爹不在家,她一女子不能做主,让我们明天再来。我们见她说话时,故意大声嚷嚷,猜她是想惊动街坊邻居,便吓得退了出去。可是,我们也不敢就这么回去见赵捕头,就在她家院墙外猫着,商量对策。这时,卖油郎李二来了,他趴在门口偷看后,便进院子和张翠翠撕扯起来。闹了如此大的动静,一个看热闹的人都未出现,我们这才明白街坊邻居都没人。我们见到,张翠翠穿着轻纱,又咬下了卖油郎李二的舌头,便也动色心,合伙奸污了她。然后,又掐死她,想嫁祸给李二。”
“那军布呢?”任县令眯缝着眼睛,从齿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似乎在强压着怒火。
“那军布我们一直到天黑才搬完,期间也几个行人看见,以为是运货的,并未起疑心。那两车军布被我们一直拉到天坑附近,赵捕头接手后,就让我们回来了,说过几天把车还给我们。”
哈,这两个禽兽,真是又狠又蠢。狠的是,他们奸杀完张翠翠,竟然不怕,连尸体都未挪动,就大大方方的搬运起货物。蠢的是,被赵捕头卖了,到现在都不知道。金石心想着张翠翠如此聪慧的女子,竟被这两个畜生残害,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一种欲杀之而后快的冲动,油然而生。
“那卖油郎李二为何承认是他杀的人?”任县令问。
“我们事后去过李二家,以他老母亲相威胁。”
任县令瞥见身旁的金石,心知肚明他所想,一拍惊堂木,喝到:“简直是禽兽不如,再打二十大板,我怕这两个贼人还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