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到是像这种价格低廉的老冰棍这里没有。
有后世的话,此刻马小艳唆的不是冰棍,唆的是童年。
而现在柳树庄的孩子们才不吃老冰棍呢,他们是吃冰淇淋,喝着万千可乐长大的孩子,对于老冰棍这种根本无爱。
“行了,那我们不打扰你做生意了,自己去卖吧”马小艳说道。
桑柏这边正好和两人道了别,顺着村里的道回家。
其实就相当于卖冰棍的在前面走,他在后面悠闲的跟着,一边唆着冰棍一边耳中听着卖冰棍的叫卖声,慢悠悠的往家走。
这时候每家每户都有人,不光是人在家,家里护院的狗也在,燥热的天气让它们的心情也不太好,叫声有点暴躁,不过被主人一喝诉之后,声音就会小一些。
出于警觉,它们不会放任卖冰棍的在自己的领地里闲逛,于是就这么跟在卖冰棍的身后,离卖冰棍差不多五六米的距离,不住的呜咽着。
这一路上不是没有人买,但是买的人真不多,很快卖冰棍的就发现,照顾自己生意的全都是成年人,最小的也在二十来岁的模样,没有一个孩子。
偶尔看到一个孩子,当他投去善意的目光,孩子往往也会打哈欠,这样看来反而是让卖冰棍的觉得,孩子对冰棍的兴趣,还不如自己身后的狗子对自己的兴趣大呢。
这让卖冰棍的觉得很受伤,情感上的伤痕,药不可医呀。
桑柏可没有兴趣和卖冰棍的探讨一下事实的真相,他继续拎着篓子往家里去,回到了自家的小院,第一眼便看到停在阴凉下的小弯梁。
“雁秋!”
夏雁秋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我在书房”。
桑柏听了把篓子里的出螺倒进了盆子里,然后在盆里滴了两滴香油,让田螺吐一下自己肚子里的泥沙,这才拨步进了堂屋,穿过过道往夏雁秋的书房去。
轻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传出来一声进来。桑柏拉开门走了进去。
“听说下午放假?”
夏雁秋道:“嗯,厂房里呆不下人了,电风扇都不管用,工人往车间一坐,不出十分钟衣服都跟泡了水似的。我想着反正现在单子也不着急,于是便放工人休息半天。等明天早上的时候你帮我个忙,去采购一点冷饮回来,要是可能的话弄些冰过来,摆在厂房里降温”。
“嗯,这没有问题!除了你们的厂子放了假,别的厂子放了没有?”桑柏顺口多问了一句。
夏雁秋道:“除了我们好像别的都没有放,人家那是砖瓦房,顶上做了隔热的,咱们厂子什么厂房,上面就是一层铁皮瓦,这太阳一晒跟蒸笼一样……不过就算是这样,别的厂子里估计也好受,最少得像砖瓦厂一样,每天休息到三点才上班”。
夏雁秋开始抱怨了起来。
这事儿桑柏就笑笑,夏雁秋的厂子虽然现在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其实竞争力不是太强,第一是产量小,第二是成本高。
到不是工人工资或高管里费用高,而是料材用的非常好,原本就是为了给村里娃子制衣发展起来的童装厂,用的棉花都是北疆的长绒棉,价格自然不菲。
如果不是质量好,用料一流,销了一部分去了东南亚,而且时不时的还有桑柏,还有桑柏的朋友们照应买些当福利发了,这个童装厂早就倒闭了。
夏雁秋不是没有想着创一流品牌,但是这时候你说是中国自有的牌子,老百姓一看就认为你比洋品牌低了几个档次。这是时代因素,至少夏雁秋这样的小厂子扭转不过来。
“要不投资建个砖瓦的厂房?”桑柏说道。
夏雁秋这下愣住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要不然这账算不清楚”。
这厂子算是村里妇女集资起来的厂子,夏雁秋家里这边出资建厂房那怎么分配?厂子出钱自建?现在也没有钱建厂房。
所以这事,董事长夏雁秋只能发发牢骚而已。
两口子聊了一会儿,桑柏就回锅屋处里田螺,怎么个处理法呢,就是用钳子把田螺的尾巴夹掉,这样的话破了壳也就能轻松入味了,还有就是更容易把壳里的脏东立给洗出来。
钳了一会儿,夏雁秋从书房出来帮忙了,两口子这边钳了不到一半,马小艳又过来了。
多了马小艳一个大吃货,干活的速度一下子上来了。
等着田螺都夹好,桑柏又端着箩子去了河边用河水好好的洗了几次田螺,直到扒拉一下看不到箩内还有螺壳的碎片。
回到锅屋又用清水洗了几遍,然后这才开始备料,放花椒八角等等,当然了缺不了去腥三件套:葱、姜、蒜。
把料炒出了香味,放入辣椒酱,面酱继续炒出味道之后,再放入田螺,炒一会儿加入一点水,然后盖上锅盖开始焖。
十来分钟不到,桑柏事称秘制的炒田螺就制好了。
小锅盖一掀,那味道可不仅仅是勾人还勾魂。
“姐夫,家里有啤酒没有?”马小艳抹了一把嘴角。
桑柏笑道:“怎么可能没有,等着,我给你们拿去!”
接下来一手冰啤酒一手拿着田螺送嘴里唆,好家伙!这小日子美的没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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